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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還真是冉冉的心裡話,若是師父不能善待弟子,也別耽誤高倉他們的前程了。
修真少年時期的築基最重要。如此在廚房勞作里消磨銳氣,大師兄他們也許真要碌碌無為終生了。
不過看來她說的那些話除了遭人嫌棄外,毫無效果,大師兄他們還是挨罰了一宿,累得腰酸背痛。
可是如此過了一天之後,冉冉正在小廚房裡烤餅的時候,突然聽見高倉在窗口興奮大叫:「冉冉,快些來,師父叫我們去草堂打坐!」
冉冉遲疑地摘掉了小圍裙,跟著眾人一起魚貫入了草堂。果然新舊弟子齊聚,大家都來修習功課了。
灌滿枯潭的後遺症很大,現在那些後入門的師弟們看著高倉他們的眼神都不對,落座的時候也是涇渭分明,以中間的過道為界限,各坐各的。
冉冉怕蘇易水看著她來氣,特意選了高倉後面的草蓆盤坐,這樣大師兄魁偉的身體就像一堵牆,正好將她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不一會,一身素雅長袍的蘇易水翩然而至。現在的他一掃往日簡樸只穿舊衣的做派,身上的衣服,頭頂的羽冠,包括腰間的玉佩掛飾都十分精緻,看上去價格不菲。
冉冉不得不承認,這樣貴氣逼人的師父看上去更加俊逸非凡。
冉冉有些躲著師父,不過蘇易水從進來起也沒有正眼看她,等到落座之後,簡單說了今日運功築基的功課以後,便開始運功而行。
只是蘇易水現在傳授的築基之法跟他先前教給高倉他們的又截然不同,更加複雜精深,運氣通脈時需要很高的領悟力才能做到。
冉冉試著照做,不得不承認,蘇易水現在教授的法子雖然很難懂,可一旦領悟,功力修為可以一日千里。
不過對於高倉和冉冉,還有白柏山來說卻特別困難了。就好比以前一直在平坦大路上奔跑,又一直覺得自己跑得不錯,沒想到突然來到崎陡峭的懸崖,別說跑了,就是爬也會很吃力的。
當其他新入門的弟子們輕鬆運轉,頭頂蒸騰熱氣的時候,舊弟子這邊卻全無動靜,絲毫沒有聚攏真氣的跡象。
就連冉冉自己也是幾次調轉真氣,卻因為最近經脈總有堵塞之感,而不得不放棄。
待得一個時辰之後,蘇易水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毫無進展的幾個大弟子們,冷聲道:「身為早早入門的弟子,卻疏於功課,跟不上進度,如此憊懶,應不應該罰?」
蘇易水說這話時,那些新入門的弟子裡紛紛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而蘇易水則直直看向了躲在高倉身後的薛冉冉,目光如炬甚是迫人。
高倉有些挨不住,默默挪動了屁股下的蒲團,很不夠意思地露出身後的小師妹。
冉冉抬頭瞟了他一眼,可是蘇易水依舊那麼看著她,只等著她回答。
冉冉嘆了一口氣,有些明白《玩經》里的「睚眥必報」是什麼意思了。
不過這次挨罰的確也無話可說,所以她乾脆道:「師父說得是,我等領罰就是了!」
然後四個人灰溜溜出了草堂,準備把剛剛放好水的枯潭再放干。
第73章 (自生自滅)
等出了草堂,前往水潭的時候,丘喜兒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師父這不是存心給我們穿小鞋嗎?實在不行,我主動下山求去就是了,天天打水,這樣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
若是以前,丘喜兒說出這樣的話來,高倉早就出言申斥了。他最崇敬師父,見不得人說師父的壞話。
可是這次,高倉也是默默無言,半大的小子用力握著手裡的木桶,最後哽咽地蹲著大哭了起來。
冉冉卻說:「學本事做不好,本來就該挨罰,快些走吧。」
等幾個人到了水潭邊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