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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沐清歌」只呆愣愣站在那不搭言,紅衣女子有些急了:「先前我看你出宮,還以為勸動你了,可你怎麼在天脈山走了一遭,又回來了?」
薛冉冉試探著低聲道:「……蘇易水被抓,你可知道?」
那位紅衣娘娘一愣,然後冷聲笑開:「這不是很好?你已經是死了一遭之人,萬萬莫要再鬼迷心竅。像蘇易水那等邪魔之人,你管他作甚?難不成他真的會隨了你的心愿,變成好的?他那是根上爛了,沒有救的。就讓他跟皇上狗咬狗去,你遠遠離開這一切,才是正經。」
冉冉沒想到這位紅衣的宮妃對自己師父人品的評價如此之低。就算她是蘇域的小老婆,也不能如此詆毀她的師父啊!
而且這個「狗咬狗」……似乎她對皇上的觀感也不甚好。
就在這時,有太監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對那紅衣女子道:「靜妃娘娘,您怎麼跑到這來,您的父親周大人剛剛面聖,順便準備來跟娘娘請安,正在您的宮門外候著呢。」
這個紅衣女子,也就是靜妃娘娘聽了,冷冷瞪了那太監一眼,轉身便大步離去了。
不過她的步態可不像其他的宮嬪那般腳踏蓮花碎步,而是大步流星,走得利落瀟灑,看起來像是有習武的底子。
就在冉冉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便看見沐仙師的愛徒――那個林丞相的兒子林燁庭正在太監的引領下,前來找尋恩師沐清歌。
林燁庭方才應該也看到了靜妃娘娘湊過去跟沐清歌說話的情形,在向恩師拘禮問安後,便熟稔地向恩師說道:「靜妃娘娘的父親雖然高居兵部尚書,可父女倆都是一對榆木腦袋,聽說最近周道大人被陛下多次申斥,看來是失了聖心……她還未入宮的時候,好像跟師父您的關係甚好,所以徒兒斗膽說一說,師父您還是要避一避嫌,免得被他們父女拖累了……」
冉冉一聽,立刻聽明白了,這個靜妃娘娘的父親周道,正是望鄉關秦玄酒將軍的老上司。
當時有人借著望鄉關兵卒投河的事情參奏秦玄酒時,是這位周道大人一力保舉了秦將軍。
不過周道跟奸臣林丞相一向是死對頭,現在林燁庭這小子見縫插針來進讒言,顯然是替他老子使勁兒。
薛冉冉對於林氏父子有種天然的反感,雖然不曾共事,但嗅聞其腐臭之氣甚久。
而且林燁庭這小子若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那麼她就沒法行事了。
於是冉冉勒緊嗓子,模仿沐仙師的聲音,冷冷說了師父的一字真言:「滾!」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
林燁庭雖然也知道自己的恩師這兩日脾氣暴躁,但萬萬沒想到她今日竟然如此毫不客氣地申斥自己,一時也呆愣在那裡了。
不過後來他想到,那個靜妃娘娘周飛花曾經算是沐清歌的摯友,頓時明白,自己方才的話語太不周全,可能惹得師父不快了。
雖然惹得師父不高興。可是林燁庭也並沒有太惶恐。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陛下供奉她雖然隆重,可恩寵撤回去那日,也會讓人措手不及。
他雖然叫了那女人為師父,卻是父親授意,留在她身邊監視耳目的,難不成她還真以為自己一個堂堂丞相之子,是揮之即來喝之即去的毛頭小子?
林公子忍不住冷哼一聲,也轉身離開了。
再說冉冉回到了西宮之後,屏退了左右,準備換一身利落的衣服,靜等黑夜的來臨。
閒來無事,她便盤腿調息,希望自己能靜心,以便在宮殿遠近的嘈雜聲里,辨析到師父的聲音。可是無論她如何靜心細聽,都沒有師父絲毫的聲響。
不過其他不相干的聲音,她倒是多少聽到了些。
只聽她那位「愛徒」林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