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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域現在還沒有徹底恢復,可等緩過神來,必定不會放過父親。唯遠走高飛,才可暫避眼前的禍患。
現在冉冉將書交給了蘇易水,看看在裡面能不能尋找到通往陰界的途徑。
蘇易水看著那本書,突然問冉冉:「我說過,周飛花所言都是真的,你難道一點都不怕我嗎?」
冉冉靠著樹幹,抬頭看著他,輕聲道:「為何要怕?你曾說過那小龍,因為天生地長,無人管顧,而走上了歪路。師父你是人,必定也會犯錯。可你現在不是一直在默默行動,彌補著之前的虧欠嗎?我想沐仙師若知道了你做的一切,必定也不會太怪你……」
話說到這裡,冉冉有些說不下去了。照著沐清歌偷偷往天脈山放嗜仙蟲的架勢,這師徒二人的梁子大去了。
沐仙師好像並沒有原諒了蘇易水的架勢。
蘇易水瞟了她一眼,只是用長指默默翻著那本舊書。
兩本舊書湊齊了,接下來就是要詳細查找裡面的蛛絲馬跡。借入皇宮的那本,看起來比留在西山的商車要舊很多,看來這些年來,蘇域沒少翻看這書。
其中關於「七邪化形咒」的那一篇,似乎被人看了又看,蘇域這些年應該沒少研究。
不過關於陰界靈泉的描述,翻遍全書也只翻到了一行輕描淡寫的字――「落水崖下便是靈泉」。
冉冉也不確定這是不是關於陰界方位的描述,便問師父,何處是落水崖。
蘇易水淡淡道:「傳說中天水降落之處,砸下深坑,如無底之淵。」
冉冉皺眉想了一會,窮天地之大,並無從沒見過何處有天水降落,不過詩人有云:黃河之水天上來。難道這天水指的是黃河之源嗎?
蘇易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想著自己之前去陰界時,雖然也是向北而行,但是距離黃河甚遠,更談不上去源頭。
陰界每次的入口都有位移,實在說不好正在什麼位置上。但是就在這行字的旁邊,配著一副插畫,畫上畫的是一株紅色如鷹嘴一般的花。
蘇易水眯眼看了一下,倒是想起上次他入陰界的時候,入口處滿是這種奇異的花兒。
而插畫的下面,正寫著一行注釋:鷹嘴魔花,逐血而開。
看到這,冉冉若有所思,突然有所領悟――天水,也可以理解為天罰。人間每隔數十年,邊關總有戰亂發生,生靈塗炭之際,也是天罰降臨之時。
當初樊爻大戰時,在殺戮戰場上,蘇易水也曾經見過這花。
所以這標誌陰界入口的魔花,也許就是生在殺戮最多的土地之上。
現在大齊與鄰國高坎又生戰亂,也許那裡便是魔花將要盛開的地方。
不管怎麼樣,他們在沒有其他線索之前,也只有這般一試,看看能不能找尋到線索。
因為她的師父,實在是等不得了。
就在他們離開客棧時,豪橫的客人嫌棄西山師徒的馬車擋刀,揮動鞭子就去抽打他們的馬匹。
若是以前,師父只會不動聲色,暗中出手化符設咒,教訓那些欺軟怕硬的豪橫之人。可是昨日,師父竟然抬腳就將人踹到了樹上,沒將人踹死,還是冉冉死命抓住了他胳膊的緣故。
若不是被抓了胳膊,蘇易水要原本是要當場大撕活人,那人的胳膊都被他給扯得脫臼了。
從他們離開客棧起,走了不到兩個城鎮,便發現他們這一行人的畫像貼得滿大街都是。
畫匠師父的畫工不錯,又或者老馮認人的本事過人,一個個都畫得惟妙惟肖。
只有丘喜兒因為瘦得厲害,跟畫像有些脫節,讓逃犯三師姐在絕望中又生出莫名的沾沾自喜。
不過他們如今都淪為大齊通緝犯了。若是再鬧出當眾行兇的事情來,西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