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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容色鮮妍如海棠,但眉眼在燭火下看上去天真無邪到不可思議。
江如畫嘆口氣:「好吧。」
「不提要求了,讓你幫我個忙吧。」
虞望暮:「這二者有什麼不同?」
魔尊陛下還沒有被人牽著玩過這種文字遊戲。
「要求和幫助?」虞望暮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彙。
看他一知半解的樣子,江如畫嘆口氣,一本正經地鬼扯:「當然有著大大的不同呀。」
虞望暮唇線崩直。
「要求是讓別人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幫助嘛,就是讓別人舉手之勞一下,」
「你明白嗎?」
「所以,我幫你去除心魔,你幫我一個小忙。」在識海里沒有看見這心魔,看來也只是個小心魔。讓他墮入魔道的,怕是其他的原因。
江如畫轉了轉眼珠子:「我要找一個東西。」
虞望暮眼神平靜冷徹,看得她有些心虛。
江如畫反覆做心理建設道:「得了,這麼說吧。我想要快點變強,想要成為第一劍修。」
這次回答倒是很快:「很好。」
「那成為第一劍修需要什麼東西?」江如畫循循善誘。
少年瞳孔黑得如同墨玉棋子,倒是真的認真思索了一下:「每天到我識海里,到訓練場裡練習。」
江如畫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答案嗎師兄?」
「劍啊!劍啊!」江如畫覺得自討沒趣,胸悶氣短,「我想要找到我的本命劍。」
「沒有本命劍的劍修,不是合格的女主!」
其實是因為江如畫窺探到了後續的劇情,若是提前有了本命劍,會方便很多。
「我沒有本命劍,也沒有影響到我修行。」少年聲線平日裡聽上去只覺得冷,但是此刻仿佛被燈火渲染上了一絲人間煙火氣,就算再冰冷也只顯得茫然又天真。
江如畫愣了愣,隨即想起了他那無邪劍,不可思議道:「師兄,你這麼說以後是會沒老婆的。」
「我要是無邪,就把你甩了。」她皺眉思忖,「無邪白給你踩了這麼多年。」
虞望暮忽然道:「它不敢。」
他英氣十足的眉眼此刻鮮煥得像是水裡洗過的黑曜石:「你知道無邪為什麼跟著我嗎?」
江如畫心裡浮起不妙的預感。
只聽少年桀驁而不失自豪地道:「原本無邪沒有認我為主。」
「但是我依靠我的靈力威壓,讓它屈服了,自此,只認我為主,若我消弭人間,它亦一同被摧毀。」
她愣了一秒:「這也可以?」她心裡有點虛,這些劍不是一個個都不願摧眉折腰的嗎?
她揉了揉眼睛,裝作情緒還沒有恢復的樣子想要岔開話題:「今天那畫皮妖還真的挺嚇人的。」但其實在畫皮妖偷走皮囊的瞬間,辜夫人的骨肉就已經融化,方才不過是畫皮妖金蟬脫殼,把皮扔在了地上罷了,除了畫皮妖那血肉之軀,她也沒看到多恐怖的死相。
虞望暮眼睫很長,在燭火下撲閃,像蝴蝶翅膀,江如畫差點沒忍住伸手去捉:「怎麼了?」
虞望暮若有所思:「沒什麼,就是很好奇,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執著於本命劍。」在他看來,看上了哪把劍,不過是一個靈力威壓的問題。
強者天生使弱者屈服跟隨,不過一把劍,就算不是他的本命劍,也可以有無數方法可以馴服它,得到它,甚至讓它比本命劍更加忠誠。
江如畫望著他瑩潤的鼻尖和線條秀致的下頜,嘆口氣:「難怪是反派……」自己有一套自成體系的,偏執的三觀,極端相信能力,也因為自己足夠強大而擁有如此說話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