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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皆皺著眉,臉色有些不太好。
在賈惟那裝逼的結果,就是他瀟灑地把所有東西拿走,然後沒有地方可以去。
那個出租屋是他當初貨比三家挑出來性價比最高的地方,於是一口氣交了一年的房租。而最近團內接的演出就只有今晚情人節那一場,錢也還沒有落下來,所以他根本沒有其他錢租房。
這個地下室雖然有些破爛,但和房東說的一樣地方還算夠大,只要把門口的鐵門堵住,老鼠也完全進不來,住個一個月用來周轉不是問題。不過只能光用來睡覺,上廁所還得去離這幾百米的公共洗手間。
三更半夜被人叫來租房本來就讓人不爽,再加上這藍毛小子又猶猶豫豫地,於是房東不耐煩地說:「住不住啊,三百塊一個月出不起,你直接去天橋下面打地鋪得了。」
話音落了,他便直接和藍毛對上了視線,不得不說這小子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匪氣,陰沉沉的。
冷風吹在他的臉上,就在他想著等會幹起架來他到底是往左跑還是往右跑時,藍毛收回目光:「我租。」
接下來的流程很快速,畢竟三百塊的交易也沒什麼需要注意的,直接轉帳給鑰匙一條龍解決。房東被對方叫住幫忙搬了會兒行李,他看到那大包小包裡面裝著的都是些音樂設備。
而藍毛十分珍貴地將那些樂器放在地下室里,下面還墊了些廢棄報紙。
窮講究。
房東離開前不屑地搖搖頭。
等他離開之後,路皆檢查了所有音樂設備,確認沒有受損後,便坐在地下室里發了半天呆。
他放在兜里的手機一直在響,不用看也知道時賈惟發過來的——
[不要分手好不好?]
[這麼多年了,我真的不習慣。]
[我收拾東西離開了,你回出租屋吧?]
路皆深吸一口氣,什麼都沒回復,轉頭把賈惟拉進了黑名單。他把手機丟到旁邊,拿出一根煙想點燃,找了半天卻沒找著火機,於是只好放棄,準備拿些東西先把鐵門的縫隙堵住。
房東留下了一些不要的硬紙盒,路皆一一鋪平在門口,又發現只要封上了縫隙,地下室里唯一的光源便不見了。他來得突然,這裡的燈還沒裝上,紙盒一填整個地下室黑得什麼都看不見。
「操。」
他把紙殼猛地摔在地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他不指望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於是抬手打開鐵門走了出去。現在外面已經不剩多少人,一個醉鬼路過時以為地下室是個垃圾場,撐著牆過來就準備往裡吐。
路皆過去把他拉開,但男人喝得爛醉手勁兒還挺大,大力推搡著路皆,含糊不清地說:「你你幹嘛?」
「要吐死一邊兒去吐。」
路皆冷著臉,他現在的臉色跟吃了三個月餿飯一樣難看,用最後的耐心控制著自己沒一個胳膊肘懟上去。
「我他媽愛往哪兒吐往哪兒吐,怎麼了?你住這兒?」醉鬼指著他說:「我今天不僅要吐這兒,我還要尿」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猛力朝著他的胸膛而來,讓他不設防的往後退了好幾米。緊接著他的脖子被人強制壓在路邊的垃圾桶前,頭只差十幾厘米就能直接和裡面的廚餘來個親密接觸。
他的胃部又來了一股力量,垃圾桶里的酸臭味熏得他幾欲作嘔,還沒反應過來就哇地一聲吐了。
「來,我幫你吐,」路皆按著他的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吐完了沒?」
手下的人連連點頭,他鬆開手往醉鬼身上踹了一腳,那人直接摔倒了垃圾桶旁的樹上。
這還沒完,很少有人撞到路皆的槍口上還能完好無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