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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路皆也許只是隨口問問,見他遮掩,便沒有再說話。沒過多久店裡就坐滿了人,他看了四周一眼,對裴易清說:「你找他還不如找我。」
「嗯?」周圍太吵,裴易清仰著頭表示自己沒聽清。
「你看。」
路皆抬了抬下巴,見狀裴易清也轉過頭朝著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大媽,她對面站著一個大爺,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皺著眉頭臉色看上去並不好。
路皆一隻手撐著臉,「你覺得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聽他這麼問,裴易清又接著看了幾眼。他平時吃飯完全沒有東張西望的習慣,就連走路時也是一樣,經常悶頭走自己的。而且他也有一個特異功能,那就是怎麼走都撞不著人。
不過這個鐵律在情人節那天夜裡被打破了。
越想越遠,他將自己發散性思維給拉了回來,看了一眼大爺大媽,隨後又把目光放在路皆身上。對方好像對這種類似觀察的小遊戲十分感興趣,於是他也不想下頭,說:「夫妻關係吧。」
「不。」
路皆卻是搖搖頭,只是這麼霎時間的功夫,大爺和大媽就吵了起來,他們周旋在一個木桌子前誰都不想讓開,周圍幾個客人一邊吃飯一邊聽著他們倆吵架,也沒有想要勸和的念頭。
「我覺得他們沒有關係。」
裴易清心想他們沒有關係吵些什麼,就聽見大爺大媽的聲音越來越大,吵鬧聲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我先到這裡的,先來後到懂不懂?」
「這個位置能坐四個人,你一個人坐四個椅子?」
「我先占了這個靠窗的,你為什麼要坐我的位置?」
「誰說這就是你的位置了?上面寫你名兒了?」
「我不和你說,你這老傢伙就是蠻不講理!」
「誒你罵誰老傢伙呢?!」
裴易清有些無語地聽著他們倆你來我往的罵架,等到幾分鐘後老闆娘終於過來勸,才終於慢慢安靜下來。
他轉過頭就看見路皆有些得意的表情——雖然這個表情幅度並不是很大,但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路皆因為猜對了而流露的自喜。
於是他十分配合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用眼睛,」路皆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看。」
「看?」裴易清忽然覺得路皆十分適合去給半仙兒當徒弟,因為他們倆忽悠人的招式還真有點像,他將最後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裡忍住呼之欲出的飽嗝,問道:
「你平時也經常這麼看嗎?」
「差不多吧,」路皆點點頭,「寫歌的時候會。」
「你還會寫歌?」裴易清有些驚訝,隨後又想起來之前在老闆那裡送花的經歷,反應過來,「你也是那個樂隊裡的人?」
路皆沒有說話,當做默認。
這時候裴易清打量對方的眼神又發生了一些細小的變化,之前亂七八糟的,他以為路皆和那個花臂男只是樂隊倆人請來的打手,沒想到路皆就是成員之一。
但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得不說路皆長得確實很好看,膚色白皙但完全不露出柔勁兒,反而因為那幾分白而透出清冷。再加上那頭無法讓人忽視的藍發,路皆是人群中最具有吸引力又讓人難以靠近的神奇存在。
這種人如果站在舞台之上,也是十分耀眼的。
他想起來之前在情人節那天商業廣場的演出,大腦霎時間有一種線路接通的感覺,「前幾天廣場上唱hiphop的就是你們吧?」
「那不是hiphop,那是輕搖滾。」路皆糾正了一句。
「哦這樣。」裴易清點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搖滾嗎?搖頭晃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