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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后要和陈隽成为路人,就如同她当年游历途中有过短暂相交的很多人一样,相黎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连带着,她放在陈隽胸前已经有了汗渍的双手,也变得弯曲。
也许这一刻的选择会让泾渭分明的一切变得浑浊,会使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对于两个人,还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两人都没有办法漠视的第三个人,是坏事多过好事。
但是,此刻的相黎,顺从了心脏的感觉,弯曲的双手微微用力,抓着陈隽的衣衫,让两人倒向床榻。
即使在黑暗里,自始至终,相黎的眼睛也都是睁着的,陈隽进入的时候有些急躁,让一个多月未尝xing事的她有些疼,三十,相黎只是咬住了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随即,她的双唇被陈隽夺取了。
一场除了两人的喘息和两人的肢体接触的声音之外,在没有别的声音的xing爱;一场黑暗得即使近在咫尺,也看不清对方表情的xing爱;一场淋漓尽致、互相渴求的xing爱。
高chao的时候,相黎哭了,睁着眼,无声地,双手用力的抱着陈隽,没有留着指甲的手指,仍然嵌进了他的肌肤。
结束的时候,陈隽抱着相黎翻了个身,让相黎趴在他身上,相黎的眼泪落在陈隽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陈隽并没有出声安慰她。
临行之前
第二天,相黎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可是,已经能够让她大致看清房间的一切,当然,隔着床帐,她也只能看到床上的一切。
跟以往相黎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的情况不同,这次,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光洁平坦的胸膛,身体微微一动,下身传来一阵痛感。这阵痛感让相黎一下子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全身僵硬。
陈隽闷哼了一声道:“为夫都让你当床垫睡了一晚上了,娘子还不满意,一大早就要谋杀亲夫吗?”听陈隽的声音,显然不是这一刻刚刚醒来。
相黎此刻该如何反应?下意识地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倒是像她的性格,可显然不适合现在的状况;恼羞成怒?某种意义上,她不屑那样做;继续趴着装睡,让陈隽先起床?如果她今天不是跟刘大夫、戚无殇约好了要出京的话。
最后,只剩下一个选择,再怎么觉得脸红,相黎还是努力撑出平静的表情道:“陈大人该去上朝了吧?”
陈隽撑着双臂半坐了起来,又手快地扶住差点儿从他身上掉下去的相黎道:“为夫已经请了假,今天要为娘子送行。”
相黎伸手拽起滑落的被子,只露出一颗头道:“那……那天色不早,我也该起床准备了。能不能……能不能请陈大人高抬贵手?”
陈隽环住相黎的两只胳膊收了收,微微调整了坐姿道:“作为一个医者,娘子觉得为夫现在放得开手吗?”
相黎用力挣扎了一下,挣不开陈隽,反而让自己倒吸了口凉气。
相黎撑着上身看着陈隽道:“陈大人,别闹了,先生还在等我呢。”
陈隽坐得更直了些,让相黎不得不环住她的脖子以支撑平衡道:“你觉得我像在闹吗?你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而且,说不定可能回不来,你就这样离开,是不是想害我留下阴影,终生不举?”最后四个字,陈隽是凑在相黎耳边说的。
虽然陈隽说得也有道理,可是,相黎此刻明显地嗅到了“阴谋无赖”的气息。
并不愉快的晨间运动之后,相黎洗了澡,环上了适宜骑马的出行衣服。只是,一走路,□钝钝地痛感,让她忍不住拧眉。
走到陈家的门口,相黎看着那辆双驾的豪华马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拿过陈隽执意要拿在手中的包袱,相黎看也不看他道:“陈大人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去医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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