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页)
屋內只一個被隔斷的玄關,隔牆後是客廳,再後面,就是廚房澡房了。
許念冰只簡單打量了一下,腳下算著距離,確認這邊的風水有沒有問題,確定沒問題後就安心坐下了。
月姑謹慎地鎖上門,大白天的,屋內還點著燈。
「你、你真是張姑的外孫女?」月姑揪著自己的衣擺,又問了一遍。
「真的,我沒必要騙你不是嗎?」許念冰對待老人還是有耐心的,這要是個年輕人,問第二遍的時候她就走了。
月姑看著許念冰的臉,抬手抹了抹眼睛:「我撿到我女兒的時候,找你外婆算過名字,她當時就說,我是個孤寡命,如果堅持要養這個女兒,遲早會出意外,可我太想身邊有個自己的孩子了,所以我就……」
所以還是把那個女嬰留了下來。
許念冰對此不做評價,只是問:「我能看看您的女兒嗎?」
「她……」月姑呼吸一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的情況可能不太好,如果你弄不好,可以讓張姑來一趟嗎?」
「可以。」
得到了許念冰的回覆,月姑終於鬆了口氣,急忙帶許念冰和唐雅上樓,樓上有木板隔開的兩個房間,有大窗戶的那個是月姑女兒的。
垂著床簾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呼吸斷斷續續的女人。
月姑撩起了床簾,帶著哭聲跟許念冰說:「我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這樣……」
看到床上女人的剎那,唐雅幾乎尖叫出聲,接著立馬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她知道女人是月姑的女兒,所以無論多可怕,都不應該叫出聲來,這是對月姑的尊重。
許念冰看到女人的一瞬間,皺起眉頭。
女人躺在床上,出氣比進氣多,身體乾瘦,瘦到只有皮包著骨頭,像封存多年的木乃伊,皮膚焦黑,好似從火災里剛被救出來的重症病人,而且眼睛充血,只剩一點點眼白。
這樣的身體,如果全是燒傷,進了icu說不定都活不下來。
月姑抹著眼淚,張口想問許念冰該怎麼辦,就見許念冰蹲了下來,去翻被子。
許念冰在被子下找到月姑女兒的手,緩緩拉出來,仔細觀察著乾瘦的手,先是指甲,堅硬漆黑的指甲還有個一股臭味,像得了甲溝炎傷口流膿的味道。
接著是手的皮膚,粗糙得好似稻草外衣。
放下月姑女兒的手,許念冰又去查看對方的頭。
女人頭髮乾枯,而且一把一把掉,看起來,很快就會掉光了;眼球紅得詭異,仿佛瞪著許念冰;嘴巴裡面也一股子腐臭味,牙齒卻依舊完好。
檢查完,月姑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能救嗎?」
許念冰伸手問唐雅要來手帕,仔仔細細擦著手,在屋裡的椅子上坐下:「你知道你女兒在外面的情況嗎?」
「外面?」月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她在城裡打工的事嗎?」
「對,她在哪裡打工?打的什麼工?一年回來幾次?一個月給你多少錢?這次回來的時候帶了什麼東西?都仔細說說。」許念冰一口氣列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情況。
月姑摸摸腦袋,沒記住許念冰問的所有東西,只好把自己記得的,都說一遍。
「她是三年前出去打工的,那時候她初中畢業,高中讀書就要不少錢了,我只會做些手工活,根本賺不了幾個錢,她就說不讀了,出去打工。
「剛開始,她賺不到什麼錢,但是一個月都會給我打一次電話報平安,後來……大概是過年的時候吧,她回來過年,突然就拿了不少錢回來,說是給人當傭人,那家人有錢,就給得特別多。
「一個月寄回來的錢,夠我吃一年的了,這次回來,她還好好的,說不幹了,我問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