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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磨了磨牙,在嘈雜里湊近他:「就那種圈啊!我聽我朋友說那個圈子有點亂,這要是進去了,要出來可就……」
溫嶺心煩:「說人話。」
舒望說人話了,還正經地咳了咳:「就是他倆可能也就是互相玩玩,各自有什麼喜歡的,互相也不干擾。」
「就是相互,」魏兮兮在邊上嘆了口氣,做了個手勢,「慰藉。」
溫嶺的臉色變得特別不好,但燈光之下看不出來。
「那現在方初笠著急忙慌找人,也不奇怪了,他可能自己也分不清哪些和自己約過炮沒有了。」
這像是一瓢冷水,溫嶺心裡冷了個透徹。
直到這時候,他在日常生活里才意識到,自己對方初笠行蹤的了解,好像僅限於上班點滴和下班偶爾的通話。
其他時間方初笠在幹嘛?他好像模糊了,因為自己默認他在和狐朋狗友喝酒吃飯——他突然反應過來,快要不能呼吸。
方董老是用「鬼混」兒子形容方初笠以及方初笠的朋友,方初笠私下生活可比自己想像的亂多了!到頭來只有自己一個人認為這少爺喝酒是喝酒,吃飯是吃飯。
「不行,他不能在那個圈子裡!」溫嶺幾乎是下意識地喊了這麼一句,得虧是這裡音樂大人嘈雜,沒多少人卻聽見他的失態。
魏兮兮沒忍住笑了:「看吧,早不下手!估計那小子在國外也這麼玩了,你要是在人家出國前表個白啥的!還能有這事?」
溫嶺:「……」
接下來到收假,溫嶺都沒怎麼聯繫方初笠——除必要的工作交流外。
原因有二:一來他在自己媽媽嘴裡得知,少爺在慢慢恢復,心裡的石頭就落下了,往常休假他也不怎麼找方初笠,今年噓寒問暖反而是過於熱切了更惹疑,只是順手買了點水果和小熊餅乾。
這第二個是,池嵐幾乎每天都找他聊天說合作的事。
一開始挺正常的,為了以後更好地面對面對接,從各自公司項目介紹到嘗試方案,以至於宣傳的那個網紅要選誰都在聊天內容里。
後來就有點變了。
溫嶺的職業習慣不太好,喜歡今日事今日畢,此時事此時畢,就會全神貫注把某個項目討論個雛形來才告一段落,而池嵐的理念則自由得多。
到飯點要問一句他吃飯不,到夜間點還要來句早點睡。
還有兩天收假,溫嶺在書房整理這段時間聊的內容,發現毫無用處的乾飯睡覺語言一天一天累積起來了。
到晚上十一點,他揉了揉眉心把工作留到第二天,出書房拿睡衣準備洗澡,池嵐的消息又來了:
- 溫助理晚安啊!
溫嶺:「……」
他其實覺得池嵐多少有點問題,忍不住又去翻了一下他的社交軟體,他發了自己聲色犬馬的日子,以及好幾張自拍照,樓下一片小gay發言。
池嵐也會回復,還挺活躍的,溫嶺眼熟了好幾個。
哥哥老婆地叫,他又想起了舒望說的話。
夜半翻來覆去睡不著,溫嶺想著方初笠看著不像是不管這些的人啊!小少爺鬼混得很有原則,從醉酒不在外留宿就能看出,不可能任著池嵐這作風啊!
突發奇想,他去搜了一下破鏡重圓幾年相關,在一個問答里找到了說服內心的理由。
——謝邀。早戀的荷爾蒙讓初戀的痕跡歷久彌新,那清純年代付出的真心影響著以後的每一件事。如果余情未了,再次相見必定會破鏡重圓,如有誤會,解除後更是乾柴烈火,神魔來擋都分不開。
若是以前,溫嶺對這些話絕對嗤之以鼻,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方初笠做出的種種行為,都有這些話的影子。
可不就是青春年少時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