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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笠如若聾了。
這會一沒收假,二是深夜,路上幾乎沒有一輛車,少爺像是在開跑車,外面的街景和路燈光線都跟糊了一樣,溫嶺從沒坐過這種車,揪著安全帶不敢鬆手。
僅僅十五分鐘,方初笠就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溫嶺整個人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癱在副駕有點腿軟。
「把鑰匙給我,我去就行了。」方初笠伸出手。
靈魂瞬間歸位,溫嶺一下就精神了,手忙腳亂地解安全帶:「還是我我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可以在車裡睡一下。」方初笠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到底是周正的助理,不適應飆車,臉上慘白慘白的。
「不了!」溫嶺搶著說話,說出來才發現話快還大聲了,看著方初笠微微蹙起的眉,他咽了口口水,「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又……黑,兩個人上去安全些。」
「沒一個人怎麼就不安全了?」方初笠反問,見溫嶺已經下車了,也沒再說什麼。
溫嶺找不到機會看手機,也不知道舒望都處理好了沒有,又是怎麼處理的?
如果監控視頻不見了,他要怎麼跟方初笠解釋?能說什麼話解釋?
那天拷貝了一份就順手把原視頻刪了?或者直接說不知道?
那一定會牽扯出更多的事情的!
溫嶺發現自己又挖了一個大坑,不該想著把監控剪了的——至少不是這麼剪。要放在工作上,這簡直是重大失誤!他忍不住捂了捂臉,關心則亂,混亂不堪,這就是自己面對方初笠的心了。
「你要困了,就真的回車裡。」方初笠再次說。
溫嶺整理好自己,氣息虛弱:「……不困。」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這句話在寂靜的酒店裡異常響,直接讓溫嶺邁不出腿了,扭頭看著這位少爺。
是錯覺嗎?溫嶺覺得方初笠的話語裡有點……委屈?
他錯愕:「什麼?」
少爺卻撇開眼神,看窗外:「我喝醉了,那個人是小人,趁人之危。」
溫嶺:「……」
「我得把那個小人找到了。」
「找到了你要怎麼樣?」
方初笠的目光狠了狠:「做了他,這個人戴著口罩,我得再看看,真要是池嵐……」
溫嶺心裡涼了一片,又覺得心生怪異,不過用魏兮兮的話,如果真是破鏡要重圓,這叫反覆確認,又做作地不願承認。
臨走還一臉恨娃不作為:「你可別真的給別人做嫁衣了。」
溫嶺煙波一動,心裡又有點酸,「替人做嫁衣」的感覺來得很直接,但他還是好言相勸:「法治社會,方少爺淡定。」
「我能直接把他送進局子,」方少爺回看溫嶺,目如刀鋒,「但這太便宜他了,送進去前,我得讓他後半輩子一想到這些事都硬不起來。」
溫嶺:「……」
嫁衣歸嫁衣,他還是被這句話嚇住了,如果真真相大白,這倆少爺和和美美了,他就是方初笠感情里的污點啊,那這個「不能便宜」的對象絕對會變成自己,那這是要把他閹了的節奏啊,還不如脖子來一刀呢,溫嶺在內心爆哭。
方初笠抬步,黑夜下襲,無情又鋪在他身上,像是夜巡的羅剎。
溫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把鑰匙交出去,指尖發涼,手心的冷汗讓鑰匙險些打滑。
慢動作一般,方初笠將鑰匙插/進鎖孔、扭動旋轉、門鎖里傳來「咔」的一聲,溫嶺卻突然沉了下來,打鼓一般的心臟驟然緩慢下來。
監控室里漆黑一片,沒有任何人來過的跡象,甚至還有一股幾天空著無人打掃的淡淡氣息。
一看就是魏兮兮他們沒趕上。
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