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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笠擰著眉頭,鬆開溫嶺:「味道真難聞,去洗澡。」
溫嶺被說得莫名其妙,見方初笠壓根沒想再說話的意思,也沒先去浴室,在他後邊往客房方向走。
「你幹嘛?」方初笠這聲還嚇了他一跳。
「我拿衣服啊,洗了裸著出來啊?」
方初笠瞪了瞪眼睛,在內心想像了一下溫嶺光著從浴室出來的模樣,喉嚨一緊:「你不能這樣進去,我去給你拿衣服。」
溫嶺:「哦。」
傳遞衣服的動作是粗魯的,方少爺甚至沒有挨近他,溫嶺拿著衣服到浴室,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明白方初笠為何會有這一系列的舉動。
他左邊脖子紅了一片,先前有牙印的地方原本還殘留了點痕跡,被池嵐那一通拉扯,輔得紅痕惹人胡亂遐想。
再埋頭聞了聞領口,是池嵐身上的松香味。
怪不得方初笠要說他忍不住,以為自己在廁所和池嵐苟且了。
洗完澡,溫嶺一出浴室就被暖氣蒸了個猝不及防,方初笠也剛好洗完,不過正過夏天似的光著膀子。
大病初癒的人自己造自己呢,溫嶺沒忍住:「方初笠,你把衣服穿上。」
少爺一愣,差點下意識答了一句「知道了」,卻在看見溫嶺的時候瞬間回神,梗著脖子聲音高了一個度:「有你什麼事啊?」
溫嶺把「當然有我的事」噎進嘴裡,捏著拳頭輕咳了一下,不說開,的確沒他溫嶺什麼事。
有一說一,方初笠的身材雖然沒有池嵐的壯碩,但整體觀感很完美漂亮。
方家小少爺是出了名的不愛動彈,叫他健身堪比要他的命,不過卻一直沒什麼贅肉,也是瘦而不柴的體型。
基因在那裡擺著的,他媽媽的身材就是圈子裡首屈一指的,標準旗袍身,溫嶺是看著方家年會長大的,晚宴禮服穿在他媽媽身上,更是勾人心魄;方董更是,長期在商場應酬著的,年紀也不小了,居然也沒有啤酒肚什麼的。
所以方初笠從小就吃不太胖,稍微打打籃球肉就緊實,經過那次,他甚至覺得掐著少爺腰的觸感特來勁。
他越想越有反應,皺眉:「你才好點,別再著涼了。」
方初笠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空調度數,是挺高的,溫嶺嘆了口氣,把溫度往下調,又拿著睡衣要給這人穿上。
方初笠拒絕,搶過遙控器把溫度調高,拽著衣服:「你現在的身份只是我的情人,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眼裡的倔強向外,字字都要扎溫嶺的心。
溫嶺承認自己有點生氣了,幾日來好言好語的,方初笠腦子總是缺根弦,走在誤區死胡同里,有引導都打死不出來。
他一條腿半跪在沙發上,拿著睡衣,聲音也有點沉了:「乖,聽話。」
溫嶺很少生氣,對誰都能樂呵呵打個招呼,甚至不溫不涼地聊會天,如果不是從小到大相處的,只要不踩雷區,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溫嶺會生氣。
「就這麼想發燒?想讓我心疼死?」
方初笠眼眸里的光閃了好幾下,眼底全是難以置信。
「我覺得,就算我身上有一百張嘴,每天循環播報我和池嵐沒什麼,你都是不會信的,」他和方初笠平視著,卻在說話間緩緩貼近,聲音越來越低,仿佛要耳語了,「要怎麼辦呢?」
他緊緊地看著那雙顫動的眸子,眼底坦蕩得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卻異常炙熱。
方大少爺在這黏膩的視線糾纏里品出了味道,卻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走,身子都僵了,嘴唇在抖。
「池嵐和我表白了。」
方初笠呼吸一滯。
溫嶺繼續說:「我沒答應。」
方初笠的臉上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