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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方初笠的,也許酒壯了膽,是他不地道。
方初笠像是在做一場艱難的抉擇,鬆開手的時候眼角有點點淚光。
「沒事的,」溫嶺安慰他,忍不住去揉開他的淚水,「沒事的,我看看。」
方初笠縮進被子裡。
少爺從小到大沒幹過什麼重活,嬌皮一層。唯一一次重活可能就是幫溫嶺把一箱子的列印紙搬到印表機邊,累得喘氣,還抱怨溫嶺不找其他人做,溫助理當場給他訂了半年的健身課程。
他皮膚很白,辦公室的落地窗敞亮,有時候方總在光里拿著合同,白紙印在臉上都反光,現在上面滿是斑駁,各種痕跡,甚至交織著淤青,足以見得是怎樣造成的。
溫嶺小心,害怕碰到傷處。
「沒事沒事,」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誰,手上輕顫,「我輕輕地,疼嗎?我輕輕地。」
方初笠喉嚨里哽咽出一個「唔」字,嘶了一口氣。
他的雙腿蜷縮著,溫嶺都有些不敢去觸碰他其他的傷,身上尚且如此,更何況……
「腿……我也給你擦點酒精降溫。」
幫方初笠裹好身上的被子,溫嶺想著這是個塗藥的好機會,同時忍不住貼著他的耳垂親了一下,道歉:「對不起,讓你疼了。」
拿出藥膏,不出所料地看見了傷痕。
他的膝蓋本就泛淡粉,因為摔落蹭了一道口子,結了痂,顯得可憐兮兮的。
剛碰上,方初笠好似徹底清醒了一般,用力一踹,蹬到了溫嶺的肚子。
溫嶺吃痛,聽見罵聲:「你他媽還來!你到底是誰!我……」
被子嘩嘩作響,床上的人反應大,一把掀開被褥。
溫嶺:「……」
方初笠:「……」
有一說一,溫嶺想瞞著方初笠這事,很不對,但此時此刻,方初笠的眼神十分兇悍,能把眼前人徒手撕碎般的兇悍。
「醫生說,」溫嶺首先發了怵,強大的求生欲讓他選擇先入為主,且多年給方初笠當助理的經驗讓他反應迅速,嘴比神經反射快,「說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傷,你不肯說,我給你擦藥。」
方初笠整個人連著眼睛都在顫,渾身緊繃,最後肩頭往下垮,沒來得及扣上的睡衣垂在身側。
為了空氣流動,窗戶被打開,冷氣讓溫嶺渾身一凜。
「你走。」
方初笠臉上的緋色漸深,仿佛是咬著牙,趕他。
「我不要你上藥!你走!」
在別的事上,溫嶺頂多爭執幾句也就罷了,但這件事不行,溫嶺在心裡低聲罵了一句,非但沒走,反而跪上/床,一把攥住方初笠的腳踝,毫不退讓:「我幫你把藥擦好了再走。」
他深知這少爺因為顏面,因為巨大的屈辱心思,是不可能好好上藥的,不然也捂不到發燒的地步。
但方初笠卻沒有像之前那麼掙扎,嗚咽突然在夜裡響起:「太難看了。」
「不難看,」溫嶺心底的一處柔軟被方初笠的哭腔撕扯,瞬間血肉模糊,他強忍著手抖,保持鎮定,「不難看,有什麼等你好了咱們慢慢說。」
第07章 喜歡就上
大年初一事情不少,方家來了更多的親戚,都在這邊的別墅里,還和溫嶺聊工作上的事,其中也不乏探聽呈泰西區明年工作計劃和心儀合作商的。
作為呈泰最大股東,方董直轄兩區之一,方初笠大概率會最先拿到合作商資料,但偏偏方初笠不愛他們打聽這些,溫嶺只好模模糊糊敷衍了事。
早上方初笠出了大汗,燒也退了,溫嶺怕方初笠醒了記事,再次確認他不發燒了就跑了。
昨晚方初笠簡直要崩潰了,但好在因為藥的原因,他「溫嶺溫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