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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胡珂爾就抓住寧歲,底氣不足地問:「你笑什麼?」
明明心虛還賊喊捉賊,也是挺有本領。
寧歲一臉無辜:「我沒笑。」
胡珂爾看著她,欲言又止,也不知怎麼的就惱羞成怒:「我不跟你說了!」
兩人先後洗完澡出來,一人敷了一張面膜,躺在床上刷手機。胡珂爾姿勢奇特,時不時扭一下,看了一會兒就坐不住,過來同她搭話:「那個……」
寧歲:「怎麼?」
「你說……沈擎不會把我們和謝屹忱他們一起回來的事情告訴許卓吧?」
剛看她刷社交媒體那麼煞有介事,沒想到還在糾結這個,寧歲似笑非笑,輕飄飄地說:「一切皆有可能。不如你還是從實招來,總比他從別人口中聽到要強。」
胡珂爾覺得自己失策了,不該給沈擎看到的:「不可能吧,沈擎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愛多管閒事。」
沈擎的性格是溫和有禮,但許卓心眼小愛吃醋她們是有目共睹的,要是被他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女朋友反而在酒吧新認識了帥哥,估計會發脾氣。這話說出來純粹是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胡珂爾想半天又難受:「不行,我還是得告訴他一下。」
現在說有點刻意,要自然一點。
寧歲道:「要不你明天找個時機不經意提一句。」
胡珂爾嘆氣:「……你說的有道理。」
兩人頂著張面膜大白臉對望片刻,胡珂爾壓低聲音湊過來,面色不自然地承認:「其實我確實有點心虛。而且還不只是因為和張余戈打了同一把傘。」
寧歲瞥她一眼:「那是為什麼?」
「因為,」胡珂爾突然靦腆起來,扭捏而做作地挽了一下頭髮,「我跟你說過吧,我初中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搞了個幻想對象來著,人設是英俊多金,翩翩有禮的學長。」
「超級大帥哥,高中就很有志向,輟學開酒吧,三年之內建成了連鎖酒吧帝國,無人能敵。他對我很大方,還很寵我,所以我有花不完的錢,為愛甘願做金絲雀。」
寧歲:「?」
「那時候我還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張冷夜寒·上官雲決,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我一直對姓張的很有好感,屬於那種,走在街上遇到了都會多看兩眼的程度。」
寧歲:「……」
怎麼說,許卓談戀愛之前可能真沒想到自己撩的這個不是普通人。
「所以只是因為濾鏡而已。」胡珂爾自言自語,看上去一臉說服自己後安了心的樣子。
她嫌兩張床距離太遠,乾脆掀開被子鑽到了寧歲旁邊,「而且這濾鏡還沒走到民宿就已經磨得差不多了。哎呀,反正張余戈這個人,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海綿寶寶和派大星的摯友。」
說不清是因為他身上自帶的那種喜劇天賦,還是一米八的男人走路四肢不協調,反正里里外外都透露出一種腦幹缺失的美感。
想到這裡,對比就格外慘烈。
「話說,我真沒想到咱們這趟在雲南能遇到謝屹忱誒,他也太帥了吧,看來小道消息可信度很高啊!」
胡珂爾很興奮地拋開前度話題,「而且性格很……哎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點拽,痞帥痞帥的,但是又很周到妥帖,很讓人能夠信賴的那種感覺。」
謝屹忱確實不是一般人,在高華是那種成績好、人緣好、能呼風喚雨的存在。他性格好,對朋友又夠仗義,難得讓人不嫉妒,反而都喜歡跟他在一起玩。
胡珂爾說:「張余戈之前回來的時候跟我講,他們的行程都是謝屹忱做誒,他很會玩的,總是能找到那種風景很漂亮的小眾打卡地。」
她一邊翻謝屹忱的朋友圈一邊嘆,「他們還租了一輛越野車,好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