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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一夜,我們情難自禁地結合在一起。他把一縷頭髮和我的一縷頭髮綁在一起,擁著我入睡。第二天,念伯伯突然回來,我們倆從床上驚起,來不及解開頭髮,只能用剪刀絞掉,可還是被念伯伯發現了。
念伯伯大怒,因為那一年我才豆蔻而已。
我爹聞訊趕來,蹙眉看著我們倆。念伯伯要動手打念臨風,卻被我爹攔住,&ldo;兄長,你這是幹什麼!&rdo;
念伯伯痛聲道,&ldo;我對不住你,養了這麼個逆子!你放心,我一定讓這個逆子負責任!&rdo;
我爹笑著搖了搖頭,&ldo;這事要怪也怪我。我太忙,沒時間照顧晚晚,都是風兒在帶她。他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何況又打娘胎里就定下了終身。這樣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事。&rdo;他把念伯伯按坐下來,轉身對念臨風說,&ldo;晚晚早晚是你的人,但她畢竟還小。等過兩年她及笄了,我一定把她嫁給你。可這之前,你們二人不能再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情來,能答應叔叔麼?&rdo;
念臨風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點頭。
我爹和念伯伯走了以後,念臨風抱著我,歉疚地在我耳邊說,&ldo;晚晚,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rdo;
我壞壞地說,&ldo;很疼呢。&rdo;
他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要去摸,&ldo;還疼?&rdo;
&ldo;喂!&rdo;我抓住他的手,捏起被絞斷的那半截頭髮,不高興地說,&ldo;怎麼辦呢?醜死了。&rdo;
他低頭親了一下我的眼皮,笑道,&ldo;不醜,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小娘子。&rdo;
我推他,嗔道,&ldo;誰是你娘子?沒羞!&rdo;
他抓著我那半截頭髮,挑了挑眉,&ldo;結髮為夫妻,還想賴?晚晚是我的妻子,生是,死是,生生世世都是。&rdo;
回憶是這世上最傷人的利器,不見血,卻有抽筋剝骨般的疼痛。我的眼眶漸漸濕潤,扶著牆角,哽咽出聲。許我的生生世世,怎麼不算數了?這短暫的一生還未結束,我們卻已經走散了。
紅袖扶著我,輕輕叫了一聲,&ldo;夫人……&rdo;把手帕遞給我。
我擺了擺手,抬起頭。前面街上,一盞燈籠移了過來。
☆、桃花十八
燈籠後頭,是一張俊雅的臉,像一朵在夜中謳歌的白色月季。
靳陶自下人手裡拿過燈籠,往我跟前一照,當即就笑了,&ldo;我才說哪家的娘子身姿如此綽約,叫人忍不住來看,原來是林夫人。夜色將濃,何以在此?&rdo;
他講話沒個正經,我自然惱了,反唇問道,&ldo;夜色將濃,公子這是要去往何處?&rdo;
他愣了一下,隨即摸了摸額頭,&ldo;夫人還是那麼厲害,半分不饒人的。白日裡為行首辦事去了,剛剛回城。&rdo;頓了一下,&ldo;究竟何事,是否需要在下幫忙?&rdo;
紅袖嘴快,&ldo;我家夫人丟了一個重要的錦囊,怎麼找也找不到了……&rdo;
我看了紅袖一眼,紅袖乖乖地收了話頭,退到我身後去。
靳陶不解地問,&ldo;一個小小的錦囊而已,為何不重新做一個?這可比找省事多了。&rdo;
我心中也知錦囊很難再尋回,當下便死了心,喚紅袖去讓家丁們莫再尋找,打道回府。紅袖走開的空隙,靳陶近前問,&ldo;恕在下冒昧,那個錦囊是否跟行首有關?&rdo;
我心中微顫,好像一支箭正中紅心。神智稍頓,靳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