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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些人習慣於出賣肉體，那麼靈魂也早就已經麻木了。

我們趁人不注意，上了二樓。二樓相對安靜，連說話的聲音都聽得真切。么九給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貓腰跟在他後面。我不屑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故杵在原地不動。

&ldo;林晚，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是徽商的榮譽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rdo;

我咬了咬牙，&ldo;徽商的榮譽。&rdo;

&ldo;那就快點！&rdo;么九貼著牆根徐行，我只得學著他的模樣，跟了上去。

盡頭拐角有一處房間，傳出了悠揚的琴聲。么九伸手指了指裡面，示意這裡就是紅顏的房間。

我用口型說，&ldo;你常來？知道得這麼清楚？&rdo;

么九白了我一眼，手向上一指，我才看見門邊掛著一個木質的牌子，上面寫著娟麗的&ldo;紅顏&rdo;二字。

一曲終了，一個清麗的女聲傳出來，&ldo;公子的琴藝越發地好了，紅顏自愧不如，只能把此杯飲盡。&rdo;

接著是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ldo;這曲高山流水，是送給知音的。&rdo;

我站起來用力地推開門，屋內的兩個人皆是瞠目結舌地看著我。么九本想攔，卻沒來得及攔住，只能揮了揮手，賠著笑臉，向裡面的人打招呼。

我怒不可遏地問，&ldo;紅顏，你今日不是不見客嗎！！&rdo;

一個穿水色曳地長裙的女子施施然地站起來，柳葉眉輕輕一揚，&ldo;是不見客。請問姑娘有何要事呢？&rdo;

我著男裝，卻被她一眼識破，&ldo;蘇商中有人指名要見你，請你跟我走一趟。&rdo;

紅顏抬起袖子掩住嘴笑，眼角卻有一抹凌厲的光，&ldo;笑話，我紅顏不是你們商界中人，為何要聽你們的使喚？&rdo;

恰巧此時，有人在樓下大聲地問，&ldo;紅顏？樓上沒有什麼事吧？&rdo;

紅顏應了一聲，站在她身旁的那個人對她說，&ldo;莫要為難他們，這位夫人是靳陶的好友。&rdo;

紅顏微微張開嘴，隨即點了點頭，出去應付了樓下的人兩聲，隨即返回來關上門。

我看著便裝的孟知行，他的表情微紅，神態有些尷尬，像被人當場抓住的jian、夫。我知道紅顏不是好對付的女子，否則也不會連徽商都鎩羽而歸。但是要在短時間內讓她答應，只能讓她打心眼裡服氣，或者利用青樓女子最重的情意二字。

這房間裡燃的香清新淡雅，有一股梨花的味道。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大概燃這樣香的女子，必定不是什麼俗物吧？那些飄揚紅色的帷幔之後，忽然有一處角落被我敏銳地捕捉到，而後心中有了幾分勝算。

&ldo;紅顏姑娘的家鄉，可是姑蘇？&rdo;

紅顏和孟知行皆是微訝，而後紅顏不卑不亢地笑道，&ldo;是又如何？&rdo;

我緩緩走到窗邊，拈了窗台上的花枝仔細瞧，&ldo;林晚也來自姑蘇。久仰紅顏姑娘大名，說是秀外慧中，才華橫溢。林晚雖有任務在身，心中也仍是欽慕。若是姑娘能答出我出的一個謎語，我立刻離開，決不再為難。如何？&rdo;

紅顏行了個禮，&ldo;既是同鄉，這點面子還是要給夫人，請孟公子作證。&rdo;

孟知行聞言，微微俯了□。

我道，&ldo;胸中荷花，西湖秋英，晴空夜珠，初入其境。長生不老，永遠康寧，老娘獲利，警惕家人。五除三十，假滿臨期，胸有大路，軍師難混。醫生接骨，忠誠老實，不能缺枝，藥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