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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心肝兒?」沈筵柔聲問她。
蘇闌蒙著毯子無聲地笑,她得到的耐心和溫柔,遠比她期許的要多得多。
她忽然就說:「我好想你呀。」
沈筵冷不丁被杯里的茶水燙了下手,那種熾烈而生滾的疼痛,霎時從指間傳到了心裡,熨帖得他的五臟六腑都跟著暖起來。
他低啞又倦懶地笑了笑,「你哪兒想我了?」
蘇闌:「你真討厭。」
沈筵聽見那頭傳來掛斷聲,小姑娘嬌痴又霸道,一言不合就要掐他的電話,偏他從生不起氣來。
江浙這邊的公子哥兒聞風而動,聽說沈三要來,此刻齊聚南京對太子掃榻相迎。
齊裕安的父親在這一帶主政,他平素常進京走動,和沈筵的關係也要更密切。
他倒上杯酒:「三哥這是養了只雀兒在身邊?」
沈筵淺飲了一小口,「嬌貴得很,不好養啊。」
齊裕安見縫插針,「我這倒新得了兩個尤物,活兒還不錯,晚上給三哥松一松筋骨?」
「還是免了吧。」沈筵沉聲道,頓了頓,又補充了句,「家裡的那隻金絲雀心眼兒小。」
一度要冷下來的場面又哄鬧起來,齊裕安也鬆了口氣,忙又遞煙又賠笑臉,只要不是得罪了這位爺怎麼都行。
九月上旬的北平城,盛夏流金鑠石的炎熱不退,蘇闌在家窩了幾天,因要搬寢室才不得不出門。
饒是不得不出去,她也挑了臨近傍晚的點,否則太曬了吃不消。
新生已經開始軍訓,蘇闌獨自抱著紙箱子從操場上路過,偶爾聽見幾聲抱怨。
gh研究生樓的宿舍遠比本科要寬敞得多,她按門牌找過去,禮貌地敲了敲門,來給她開門的竟然是風度翩翩的李之舟。
更絕的是,他開口問:「你也住這兒?」
蘇闌那一刻真的在懷疑人生了。
不然該他住這兒麼?
還是說,她應該在樓底,不應該在樓頂?
看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這位大哥看著挺陽光向上的。
怎麼背地裡還兼職當女寢大佬啊?
直到裡頭林靜訓的聲音傳出來:「誰啊?」
李之舟讓出半邊身子,「是老沈家屬,你的新室友。」
李教授是懂說話藝術的。
蘇闌承認她有被這句老沈家屬給愉悅到。
她笑著問,「來幫林小姐搬寢室啊?」
李之舟點頭,「我怕她手忙腳亂,帶了倆阿姨幫忙。」
蘇闌走到更裡間,看見兩個阿姨分工明確地鋪床單、抹柜子,有條不紊地忙著。
林靜訓見到她很高興,「哇,我們真有緣呢。」
「以後就是室友啦,還請你多多關照。」蘇闌說。
林靜訓一頓,「我能關照什麼呀?也沒幾天在這住。」
李之舟敲了下她的額頭,「你是不是在家關傻了?人家是客氣,蘇闌又能有幾天住這?」
真叫他說著了。
蘇闌對這間寢室的記憶始終很模糊,她攏共讀研三年,住在這裡的日子,滿打滿算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三個月。
但這個雙人間,叫李家的傭人布置得很,比一般的寢室要更舒適的多。
當天晚上他們便一起吃飯,是在refer,一家主打北歐菜系的餐廳。
之前沈筵帶她來吃過兩三次,質感、細節和搭配都無懈可擊。
菜品蘇闌已經很熟了,因此她也不用怎麼看菜單,在李之舟點菜的間隙,加了一道燉牛尾和藍龍蝦。
一開始只是他們三個,細嚼慢咽,中途談一些財經時政,也算清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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