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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擺了擺手,「哪裡談得上什麼海涵?老三性子冷,正缺個活潑姑娘暖暖。」
說著又問沈筠,「你弟弟怎麼還不到?倒讓長輩等他,這是哪門子的禮數?」
「等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大年下的也沒有別的事。」鄭勛北倒挺滿意這個乘龍快婿,「他如今忙得很,我在大會堂都時常碰見他,你教子有方啊。」
話音剛落沈筵就出現了。
他一身質地上乘的淺咖色西裝,因是兩家人的家宴,倒也沒有特意系領帶,領口微微敞著,沒了平日的古板嚴肅,倒顯出幾分恣肆隨性來。
這個時候的沈筵,身上那種任何俗世欲望都已經滿足過後的倦怠感才完全顯現出來,溫和淡漠又從容。
鄭妤看得愣了。
她想起了第一次見沈筵的時候,也是和現在一樣,就連無所適從的心跳都像極了。
服務生提開她身邊的椅子,沈筵落座時淡淡道了句謝。
他身上清冽的冷香縈繞過來,鄭妤緊張不安地攥緊了桌布。
待宴席正式開始時,沈筵先敬了鄭勛北,「路上堵車來晚了,鄭叔叔,我先自罰一杯吧。」
鄭勛北陪著喝了一杯,「你來了就好。」
喝完他和鄭夫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這門婚事算是成了。
還是安歆開了個頭談訂婚,場地自不必說,當然還在這裡,只是賓客名單得各擬各的。
杯盤碰盞間,他們談得十分融洽,仿佛只要沈筵肯點頭,其他一切都好商量。
而這場儀式的二位主角,卻是一個比一個更沉默。
這種場合,她作為女方,自是不好開口。
鄭妤粉頰微微泛著紅,坐在沈筵身邊,時不時給他倒茶添菜。
而沈筵瞥見她這條披肩時,滿腦子想的都是,蘇闌好像也有條差不多的。
只不過這樣鮮亮的顏色圍在她身上時,把她那張蒼白的臉襯得越發羸弱不堪。
可越是這樣,他在做愛的時候就愈要發狠,每一下重重地撞過去,都像是要把她那捻細腰給弄折。
他喜歡把蘇闌折磨得薔喘微微,聽她哭著求他輕一點,但每次換來的都是更深的交合。
想到這裡,沈筵的喉頭不自覺地滾了滾,眼底也漫上幾許難言的燥郁。
還不知道那個祖宗氣消了沒有,兩天都沒聯繫,昨晚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她也真狠得下心不給他回一個。
一時席面散了。
這樣聲名煊赫的兩家人站在八方苑門口,路過的人都不能免俗地要讚嘆議論一番。
稍有些見地的人就說:「沈鄭兩家就此榮辱一體,朝中怕再無人及得上了。」
鄭妤站在沈筵身邊,想要去拉他的手,但出於尊重體面,她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輕聲道:「好久不見了,一起走走嗎?」
第41章
沈筵心不在焉地抬眼, 「昨兒著了些涼,吹不得冷風,還是先回去了。」
「可是」
鄭妤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她媽給拉住了, 「好了小妤, 訂婚這一攤子事夠人忙的, 你先回家,爸媽也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沈筠也怕大家臉上過不去,「是啊,有空就先多陪陪你爸媽,等將來嫁進我們家, 你們倆怕要成天膩著了。」
鄭妤紅著臉低了低頭, 「我可是不會, 天天都看著他才好呢, 就怕他先膩。」
沈筵一霎間皺緊了眉頭,再看向鄭妤的眼神, 像瞧見什麼髒東西似的, 擋也擋不住的厭惡。
怎麼能有人把這樣純淨的翡翠帶出震驚世人的傖俗感來。
就和她這個人一樣,永遠都學不會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