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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栩頂著大太陽和一肚子不爽,剛要過馬路,旁側一輛黑色邁巴赫一個加速,穩穩停在了他面前。
接著後車門滑開,裡面坐著一個熟悉的人。
那人鬢角已爬上花白,臉倒是保養得不錯,眼角細紋中藏著逼人威氣,他穿著一身打理得服帖的中山裝,側目看過來。
「小栩,借一步說話?」那人沉聲說道。
譚栩不躲不閃地看著他,眼中晦澀不帶半分笑意,歪著頭想了想,對他打了招呼:「羅叔啊。」
第25章 攸關
余宴川睡醒的時候頭痛欲裂。
他是被丟在地毯上的手機叫醒的,餘興海給他打了足足四個電話。
他挪過去,看清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不過凌晨三點才睡下,滿打滿算也就睡了七個小時而已。
「餵?」余宴川又躺倒回床上,含糊不清地說。
「都幾點了,怎麼還沒起床?」餘興海的聲音有些急,「收拾收拾,今晚直飛曼城的航班全部取消,長羽給你改簽了下午兩點的飛機,別遲了。」
余宴川倏然睜開眼睛,一下子坐起身,後腦勺還陣陣泛著疼,心底一沉:「今天下午?」
「提前點到,別晚了。」餘興海揪著早上打不通電話這件事嘮叨,余宴川從床上跳下去,拉開房門,發現譚栩早就已經不在家裡。
老爸還在耳邊喋喋不休,他走過一地的塔羅牌和塑料珠,連聲應著掛斷電話扔回床上,把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從柜子里扯出來。
打開拉鏈攤平箱子後,余宴川才反應過來要先去洗漱喝點水,緩解一下嗓子裡冒煙一樣的乾澀。
他頭腦發懵,彎下腰將水撲到臉上,打濕了額邊頭髮,冰冷的水珠順著下頜滑落,他終於從恍若夢境的恍惚里清醒半分。
這也算是禍不單行啊。
余宴川從冰箱裡拿了幾片麵包,咬著站在廚房裡愣了一會兒。
——譚栩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這是接受還是拒絕了他的吻?
總不會是惱火地一走了之,徹底和他斷絕往來了吧?
他走回到臥室里,拉開衣櫃,把衣服全部扯下來丟在床上。
這套房簽的是短租,只怕等合同到期時他還身在國外,搬行李都要靠余長羽來代理幫忙了。
他意外地沒有什麼太激烈的情緒,甚至比昨晚還要頭腦冷靜。
無論是怎樣的結果他都可以接受,畢竟他們之間的天平是他親手打翻,就算親吻時頭腦太衝動不夠理智,他也並不會對此後悔。
那就再等等吧,等到十一點,如果到那時譚栩還沒回來再發消息問一問。
余宴川把短期內要用到的東西一股腦掃到床上,再慢慢放進行李箱內,在合上箱子之前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起身站得太猛,眼前暈黑了片刻,扶住架子緩了緩。
接踵而至的荒唐事填滿了他的思緒,余宴川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不得不一口氣應付掉堆疊在一起的所有麻煩事。
他走進浴室,把置物架上那朵看不出原貌的塑料花拿了下來。
余宴川低頭看著,拿在手中隨意轉了轉,塞進了行李箱的角落。
十一點時譚栩仍然沒能回家,他發過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直到他坐車去了機場、領好登機牌,都沒有看到譚栩的「正在輸入中」。
「聊兩句?」羅叔與譚栩平視著,周身繞著不怒自威的氣場,鷹鉤一般的銳利o,fǎ,xue,yuàn,製作推薦~視線投射來。
譚栩壓下眉眼,興致缺缺地說:「有話就在這裡說。」
他的回答顯然出乎意料,羅叔似是也被他往日那個聽話小少爺的模樣蒙蔽了眼,稍一揚眉:「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