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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他那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笨堂哥,被屎糊了眼,才会固执地认不清。
闻言,她沉默了。
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
“走吧!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受不了那种气氛,谦也拎起她的箱子,走到她面前。
这次,她没有再排斥。
将这间屋子的钥匙搁上桌上的档案袋,她背起随身的包包,跟着忍足谦也一起出了门。
门,轻轻地合上,咯嚓一声,正式将她隔绝在外。
深深地,最后一次,她望了眼面前三层楼高的屋子。
顶楼的小窗台边,恍惚中,她似乎还能看见,曾经那几盆他送给她的仙人掌。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手,在她腰上的温度,他呢喃的嗓音,吹拂在她耳边的热气。
他说,她给他的感觉就像那些仙人掌,明明脆弱地一碰就会碎,却还要逞强地帮自己装上满身的刺,伤人伤己。
他不喜欢那些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和你的距离,很远。”
他是这么和她说的,明明只是逢场作戏,没有任何的意义和暧昧,却让傻傻的她信以为真,错觉那是他的心动。于是,不再有任何迟疑地,她不再试着防备,冲动地为他交出了自己,完完整整,没有保留,直到体无完肤,直到那颗脆弱如水的心,像烂泥一样被他踩得粉碎才后知后觉,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下的海市蜃楼,轻轻一碰,消失无踪。
??? ??? ??? ??? ???
记忆,倒带,那一年的冬天,很冷。
她的父母离异了,那个消息,对她来说,并不是意外。
甚至,她很早就料到这一天会来。
她的母亲很漂亮,年轻的时候,曾是小有名气的模特,为了出道,她动足所有脑筋,使尽浑身解数,只可惜,她的运气比较背,每一次都是遇人不淑,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可靠的大树来傍枝。而她,则是她母亲不断“潜 规 则”下的意外——不过,很可惜,她没有父亲,她亲生父亲是谁?她母亲记不清也不确定。也许是某个导演,也许是某个唱片制作人,又也许,只是帮忙某大款安排行程的小秘书。
因此,这样的她,照理说是不应该存在的。
可是,她还是存在了。意外之所以称为意外,往往在于她的到来,措手不及。
当她母亲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而后知后觉地发现到她的时候,她在她肚子里早已扎根发芽,只等着成长茁壮,呱呱落地的那一天。
该庆幸她母亲当时事业的低谷期么?处处碰壁,心灰意冷,每天不是抽烟喝酒就是暴饮暴食,颓废低迷的日子,让她母亲完全忽略了对自己身体的关注度。可是,在这样毫无规律、近似于自残的生活作息中,她居然还能健健康康地吸收到养分,牢牢地抓着她的母亲,在她肚子里慢慢成长,也实属不易加奇迹。
所以,她就那样活了下来。
即使挫折连连,可是,这却丝毫没有打消她母亲对自已未来的渴望和信心。流 产风险太大,她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小意外而冒着手术失败后将会承担的风险而赔上她日后的大半人生。
于是,不甘不愿却又无可奈下,她母亲隐退了——毕竟,那时候她母亲正巧被丑闻缠身,身价大跌,反复斟酌后,销声匿迹,暂避一阵,是她那时唯一的出路。
然后,她母亲只能硬着头皮、大着肚子回家求助。
可想而知,她的外公外婆自然是将她母亲骂到了臭头,但说到底,都是自家女儿心头肉,真出了什么事,哪有不帮的道理?
接着,她母亲就在外公外婆的穿针引线里,匆匆嫁了人。
嫁给了她那憨厚老实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