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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鵬飛只覺得嗓子發乾,握著拳問:「我女兒怎麼了?」「又、又發病了,聽起來很嚴重,你快回去看看‐‐」下人話音未落,任鵬飛已跑遠,聶穎只能眼睜睜看他消失在街道的另一旁,立在門外,半天沒動一下。
任鵬飛趕回去後才知道,青青的傷情又復發了,不僅藥吃不下,還咳出不少血絲,看著女兒青白的臉色,任鵬飛二話不說跑去找華夫人。可還沒到華夫人住處,便有丫鬟出來攔道:「任侍衛,你甭進去了,夫人不想見你。」「可是……」
「你女兒的事夫人已經聽說了,她已經讓人去請大夫,過一會兒應該就到了。」說完,丫鬟走回院裡,不再理睬任鵬飛。
任鵬飛只能無奈返回,好在大夫很快便趕到了,卻不是一開始為青青診治的那位御醫。任鵬飛趁人不注意,拉過把大夫帶來的下人間怎麼請的不是以前的那位,下人說道:「那位大夫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請的,今日他正好在宮中當值,夫人也沒辦法。」任鵬飛便只好回到屋中,好在這位大夫醫術也不差,很快便看出青青的病症,可當接過御醫開的方子一看時,不由嘆息一聲,但還是開了些藥。任鵬飛看出不對,說是送大夫出去順便去抓藥,在路上便問大夫女兒的情況如何。
大夫捋須道:「小小年紀就受此重傷,能活至如今實屬命大一直能有好藥吊著半條命,但這些藥都只是治標不治本,只能維持一段時日,日子一久,身體適應了藥性,這些藥便再發揮不出任何作用了。之前的那位大夫許是見你女兒傷情實在太重,便試著下重藥,可現在連這些藥都毫無辦法,那如今真是……唉……老夫也只是開些療傷的藥喝下試試,至於結果如何……」大夫搖頭不語,任鵬飛的心整個沉了下去。
大夫來時為青青扎了幾針,咳是止下去了,人卻昏昏欲睡,趁著沒有別人的空檔,啞姑端來熱水給青青換下沾上血漬的衣裳,擦拭瘦弱無力的身子,再換上乾淨的衣物,蓋好被子。
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孩子,啞姑忍不住伸手撫上她沒有什麼肉的臉,心疼地輕嘆一口氣。
拿著換下的衣服端著水盆打開屋門正要邁出去時被一人擋住,皎潔的月光下,來者一身白色的衣裳,啞姑怔怔地看著這人,而他卻仿佛沒看見她,繞過她朝屋中走去。
與這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啞姑頭皮莫名發麻,想也未想便伸手拉住制止他前進。
「放開。」來者微側過身,聲音低啞。
昏黃的月色下,這人的眼中泛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色,心生不安的啞姑發起狠來把人往屋外推。
許是沒有防備,這人被她猛然一推險些倒地,勉強撐住時人卻已然被推至屋外,男人眼底的冷光更甚,下一刻,啞姑的脖子被掐住收緊,就這麼被生生拎起。
啞姑發不出任何聲音,腳尖構不著地,呼吸越發困難,她掙扎地摸至腰帶處扯出一個小藥包抓碎,驀地灑在這人臉上。
可隨著時間流逝,啞姑視線逐漸模糊,男人冰冷的神情卻依然未變絲毫……怎麼會?
在完全失去意識前,這是啞姑心中揮霍不去的疑問。
睡夢之中,青青似乎感覺有誰站在床邊,以為是父親,費力地撐開眼皮,透過朦朧的視線,只依稀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
是誰?
青青更努力地睜開眼,然而印入她眼帘的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被緩慢地舉起‐‐抓藥回來的任鵬飛怕耽誤救治女兒的時間一路匆匆趕回,前腳一邁進小院的大門他便發覺不對,啞姑倒在牆邊,臉盆倒扣在地上,水灑了一地,青青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