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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行竞争还是狗仔恶意爆料,有?人扒到了她的家庭,并过去采访了覃泰仁。
覃泰仁哪会存什么好心,恶意造谣并诋毁着她的曾经,将她形容成了在校是品行低劣的太妹,在家是不敬父母的白眼狼。
那是她入行第一次遭到这么大?规模的网络暴力,哪怕她一遍遍解释,从未有?人相信。
梨迟别无他法,只能再找到他,求他澄清,就算不能澄清,求他不要再造谣了。
五年后再见面,他那双污浊又贪婪的眼睛从未变过,张口就是要钱。
梨迟给了,给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几乎掏空她这些年的所有?存款。
覃泰仁也做到了出来澄清,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证据凿凿的事件竟还有?反转?
热度过后早没人关注了。
网络的狂欢过后,受伤的只有?她。
这次事件之后,向梨迟的心态变化很大?,尤其可笑的是,黑料满天飞的这段经历竟还帮她拿到了从前怎么也够不到的角色。
那边给的理由是这段时间?她有?热度。
真是可笑。
唏嘘叹笑过后,她还是接受了这个角色。
当她随波逐流也好,当她堕落糜烂也罢。
她想赚钱。
她想买个房子,买个自己?的家。
她想把母亲从那破败的墓地中接走,就像当初她对她伸出手那样。
对于被亲生父母找回这件事,梨迟没有?多少惊喜。
她也从未想过要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她已经失望过两次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妈妈更好的妈妈了,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覃泰仁正是因为知?道她的这个软肋,一次又一次地以母亲作为说辞挟制她的最?后一丝善心。
这八年她何尝不是在无止境的煎熬中度过。
她也时常在想,母亲是否会后悔接她回家,母亲临走前是不是心怀怨念,以至于这些年她一次也没来过她的梦里。
杂乱的思绪回笼之时,涣散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她又看?见了玻璃中那个二十三岁的向梨迟。
红肿的眼皮下,两行斑驳的泪水早已布满了她的脸庞。
她伏在自己?的膝上,阖了阖眼想要掩去那无尽的酸涩,可喉间?止不住地抽泣声低鸣,破碎又悲哀。
忽然指尖传来一丝烫意,烟蒂即将燃烧到底,向梨迟沉息默了许久。
她将烟头丢进了烟灰缸。
起?身后,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
梨迟打?开了卧室的门,想去洗把脸。
忽地,她顿在原地。
客厅里点了一盏微亮的壁灯,鄢曼吟坐在那,听见开门声后焦急地走了过来。
她的眼底密布着血丝,低哑着声苦涩开口:“迟迟你还好吗,妈妈很担心你。”
她为什么一直守在这里。
她听到她在卧室中哭了吗?
向梨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如同被真空隔绝,只剩沉默。
鄢曼吟眼中是浓浓的悲伤与安慰,她朝她张开了怀抱。
“如果你睡不着,可以抱抱妈妈。”
向梨迟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酸楚撕扯着,所有?稀薄的言语都?被吞没。
而后她的身体被紧紧地抱住,温热包裹的气息在这个冬夜似乎格外温暖。>>
她咬紧牙。
泪水彻底决堤。
她好想妈妈。
好想再抱抱她。
沉重的泪珠滚落,湿了她的肩袖。
她好像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薄情地拒绝一切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