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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星蠻沒有說過，但現在回想起來，陸司野隱約記得顧星蠻喜歡這個餐廳的菜品。

尤其今天在這裡遇見她，更讓陸司野確定自己沒記錯。

顧星蠻是喜歡這裡的！

他咽了咽嗓，腦海里浮現的是顧星蠻從前對著自己歡聲笑語，滿眼愛慕的樣子。

眼前，卻是顧星蠻滿眼疏離，巴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這落差巨大。

向來習慣了被顧星蠻愛著的他，第一次選擇在她面前低頭。

「蠻蠻，我們能不能聊一聊？」

男人嗓音低啞，看著顧星蠻的黑眸帶著夾帶著幾分感傷和期待。

顧星蠻很意外自己有生之年能等到陸司野放低姿態，用這種帶商量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她年少早慧，從小在父母和三位兄長的寵愛呵護下長大，是個驕傲的女孩，是為了陸司野才心甘情願拋棄自我，選擇用一種最卑微最瘋狂的方式去愛他。

現在回想起來，她覺得曾經的自己到底是太年輕，做了一些自我感動的事情，她以為那是愛情，最後呢？

愛人的白月光懷孕了，當她收到癌症晚期確診報告單時，白月光卻拿著孕檢報告單來找她示威！

那種感覺，毀天滅地都不足以形容。

顧星蠻想起兩個月前那個中午，那烈日下渾身冰冷的自己。

那是一個可悲又可笑的小丑。

一朝心死，再回首，只有不甘和怨恨了。

現在聽到陸司野用著她曾經做夢也想不到的語氣跟她說話，她除了驚訝以外，並沒有感動。

驚訝過後，更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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