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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妝女一聽立刻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我幫他。」
濃妝女開心極了:「謝謝啊,你真是個好人。」
……
彩雲之南唱完,駐場歌手換了首去大理,平淡的歌聲擊中心靈,很純粹又很孤獨。
澀苦的酒精滑入喉嚨,胃裡像著了火一樣,她想:雲南連酒也這麼火辣。
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
歌聲平靜,吉他聲清脆。兩者之下,好像除了喝酒再無其他事情,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手臂被一個外向的人拍了拍。
她轉頭看,是一個明媚皓齒的大學生,扎著馬尾,梳著空氣劉海,因為塗了變色唇膏,此刻嘴唇粉得像芭比巨人。
「嘿,小姐姐,能不能幫我倆拍張照片。」
說罷,他的男朋友抬了抬眼鏡,手臂搭住女朋友的肩膀比著剪刀手,兩個人露出相同愚蠢清澈的眼神。
……這兩人看著蠢兮兮的。
鹿雨晃晃酒杯:「你們讓我用酒瓶給你們拍?」
「哦哦。」女大學生這才反應過來,馬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她,語氣幽默詼諧:「我就說少了點什麼,可不就是手機。」
說完,用手肘撞自己男朋友:「你也不提醒我,害我出醜。」
她男朋友撓撓頭:「太緊張,給忘記了。」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動作一致的舉起手,比了個經久不衰的剪刀手造型,笑得萬分燦爛。
鹿雨特意開了閃光燈,這才讓她發光的嘴唇看不出來,拍好把手機還給她,多嘴問了一句:「喝酒有啥好拍?」
女大學生欣賞著照片:「就是普通才好,太華麗總感覺像擺拍。」
她把手機扔給自己男朋友,往鹿雨身旁坐了過來,表情放鬆且高興,看到她像八百年難遇的知音。
鹿雨不禁懷疑自己,她什麼時候看起來像個和顏悅色春風和氣的人了?
「我和我男朋友來雲南這麼久,總算看到和我們一樣是出來玩的遊客了。」
「哦?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本地人。」
「反正一眼就看出來了,感覺很不一樣,酒吧很普通的地方,只有你一個人在發光。」
半晌,鹿雨笑了一下,說:「你也在發光,真實的光。」
女大學生以為她在和自己開玩笑,笑起來:「哈哈啊哈,我又不是奧特曼,哪裡有光。」
鹿雨指指她的嘴,挑眉:「你塗了變色唇膏,整個嘴唇都在發光。」
女大學生誒」一聲,馬上拿手機自拍,漆黑的鏡頭裡,看到自己發光的粉嘴唇嗷的叫起來!
她掐著自己男朋友脖子,想和他同歸於盡:「你怎麼不跟我說我的嘴現在是這樣!!」
「你難道不是在擺酷?」
「……」
鹿雨笑了笑,稱他們沒頭腦和不開心。
——
程朔十點回到民宿,院子裡靜悄悄,二樓的燈滅著。
他走到畫架旁,目光下移,掃了一眼她的畫。
市井小畫栩栩如生,色彩沒有一絲逾矩,看起來很舒服,想不到她不是花架子是真有點水平。
大師就是大師,能把筆都畫斷,程朔把斷筆撿起來找了根繩子給它系在畫架上,遠處看像兩個打架的小人。
他走到二樓,剛進到沖澡房察覺到一絲不對,這畫架她當寶貝似的搬上搬下,弄髒一點都不樂意,今晚怎麼不拿上來了。
程朔走出沖澡房,敲了敲她的門,裡面人沒有反應。
這時,手機跳出一條語音,是鹿雨沒錯。
他點開語音,前面幾秒是模糊不清的音樂,後面才響起她口齒不清,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