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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一點沒收力很重,讓她使了不小的勁,手下的布料硬扎扎的,和他的人一樣,硬性。
程朔稍稍頓了一下,片刻才收了力,只見她踮起腳,費老大勁將她自己的指尖鑽入他指間,就是為了讓他張開手,有種執拗的幼稚。
鹿雨放開了手,雙手抱胸昂首著:「就這樣,你再閉眼試試。」
程朔扯了扯嘴角,覺得娘們唧唧,眼睛卻不受控制地閉上,手本能的去抓風。
他的袖子和褲腳被風吹得晃蕩,舉起手的傻樣對比上他冷靜淡漠的表情,特滑稽。
她平靜的臉有些鬆動,程朔的眼睛斜過來。
她馬上挑眉,看他,說:「有無感覺?」
程朔吸了下腮幫子,有理有據:「有摩擦力。」
神他娘有摩擦力!鹿雨朝他翻了個白眼,雙腿跺了跺地往前走。
程朔在後面喊:「去哪?」
「進村。」
鹿雨說完回頭,見他不知何時換了地方,此刻幕天席地坐在車頂上。
「看了日落再走。」他道
程朔知道自己不必多說,她心裡也清楚,喜風的人哪會漏下這美麗的落日。
鹿雨走回去,也爬上去坐著,兩個人隔的很近。
夕陽西下,青山蒼茫,摩梭神山上的紅日像一團火焰,染得緋紅。
她望著遠處的夕陽,眯起眼睛,沒想到第一次跟人看夕陽會是在草垛子上的車頂,別人看烈焰的風光,可不會跟一個並不大熟的人。
但這都無光緊要,出行亦或者是漂泊就是不停地遇見,不停地思考。
火焰在青山下,徐徐下沉。
程朔跳下車,對沉浸在虛無中的麗影道:「走了,進村找吃的。」
鹿雨回首,喊住他:「接住我。」說完,雙手支在身後從車上滑下來,程朔走過去接住了她的腰,很快放手。
「小心點。」
鹿雨摸著撞到他肩膀的下巴直起腰,見他已經轉身進了車裡,出來時扔了件衣服給她。
「降溫了,披件衣服再走。」
鹿雨說了聲「謝」,兩個人徑直往落水村走。
落水村是個還在開發的村子,上邊有老民居,下邊則為開發的新民居,房屋是全木結構沒有磚瓦,家家戶戶牆上掛著曬著的包穀,傳統的人家也有懸掛牛、羊等骨頭,用來驅邪。
兩個人找了一家摩梭人開的飯館,說是飯館實則是家小店,桌椅都有點年頭,上面的油漆掉的七七八八,店內點著盞昏黃的小燈,很安寧。
程朔去看眼菜單,回來對已經坐在的鹿雨說:「想吃點什麼?」
鹿雨抬眸:「有什麼?」
「餌塊,米糕,乳餅,豆花米線……」程朔報了幾個不太忌口她又能吃的慣的。
鹿雨不太願意做選擇,就道:「你報的都來點。」
程朔反問:「吃得完麼。」
「這不是有你。」鹿雨語氣理所當然。
除了剛才報的,程朔還給她點了杯熱奶,自己則要了杯酥油茶。
鹿雨喝了口熱奶,濃濃的奶味在唇齒間化開,解乏又解冷。
光是他這細微的習慣,鹿雨就知道他特別上道,體貼人的本事都是練出來的,她不用猜也知道他以前肯定有很多女人。
身強力壯,腹肌分明,緊繃的肌肉,這三樣哪一個不是女人的菜,就是再性冷淡的女人也能看出點味道來。
「這裡的酥油茶和藏族的有何區別?」鹿雨咬著乳餅,看著他說。
「沒多大區別。」程朔一口喝乾。
鹿雨受不了酥油茶的味道,喝過一次就杜絕了,看著他喝酒似的這個喝法很迷惑。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