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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以買別人的。&rdo;韓遠說。

&ldo;操，那就虧了。要不，&rdo;趙北武沖他神秘一笑，&ldo;咱下次搞個小劇本。按照套路演一把，賺一筆再說。&rdo;

韓遠不屑地笑了笑。&ldo;你找別人吧。我說過，這是我最後一場。&rdo;

&ldo;行行行，你說什麼都是大爺。&rdo;

趙北武連哄帶騙地把他帶到了地下停車場。

雖然趙北武一開始找到韓遠打拳，但韓遠並沒有與他們簽屬任何協議。韓遠擁有絕對的自由。

在這一點上，雷剛與趙北武也並沒有勉強韓遠。做什麼都講究個你情我願，雖然這個私底下的格鬥場有點打著擦邊球，但買賣不成情義在。

一來二去，趙北武與韓遠也多出了幾分私人的情誼。

但也正因如此，每場下來，韓遠並不能拿到多少錢。簽約的要至少高出一倍有餘。

繞過幾棟半完工的毛坯樓房，一直走到最深處，才來到地下停車場。

慘澹的燈光下，門口一個安檢小哥拿著檢測器，正在來回徘徊，張著脖子觀望。看到他們兩人，如釋重負地叫了一聲：&ldo;可來了。下一場就到你了。&rdo;

看到韓遠，推起笑，&ldo;我買了你贏。&rdo;

&ldo;知道知道，你們都買了他贏。&rdo;趙北武不耐煩地說。

地下車庫已聚集了一百多號人。沒有想像中的烏煙瘴氣，與雜亂無張。反而頭頂幾個明晃晃的聚光燈把停車場照得亮如白晝。周圍的看客也井然有序。

中間是用圍繩圈起來的擂台。觀眾圍著擂台或站或坐。離場子五、六米的一角，支著一張方桌子，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正在本子上記著什麼。時不時地有人拿了錢過去下注。

擂台上兩個拳手正激戰方酣暢。拳來腿往，打得十分花哨，好看。

這些都是趙北武找來的要麼退役拳手，要麼體校的老師，來賺點外快。正經的選手不會參加這種比賽。

雖然來錢快，但對身體的消耗太大。

前一排坐著雷剛和他的客人。韓遠掃了一眼，似乎有些新面孔。雷剛一眼瞅到韓遠，向他招了招手。

韓遠貓著腰走過去。

&ldo;才來？&rdo;雷剛問。雷剛四十上下，方正臉，濃眉，穿著一身黑長皮夾克，雖然正值壯年，但風塵僕僕，一股濃濃的地產商風範。

&ldo;嗯。&rdo;韓遠點點頭。

雷剛側向旁邊的客人介紹說：&ldo;韓遠。&rdo;

韓遠向那人掃了一眼。倒是乾淨清爽，三十來歲，白襯衣外面一件商務休閒西裝。

那人見韓遠看過來，堆起滿臉笑容，親切感十足。

那人沖韓遠豎了三根指頭。

韓遠心理嘀咕：一賠三？

那人小聲地說：&ldo;我看了你三場比賽了。&rdo;

韓遠勾了勾嘴角：&ldo;謝謝捧場。&rdo;

&ldo;為了看你，我在這兒呆了快半個月了。&rdo;那人又彎起眼睛一笑。

&ldo;看完這場，你就可以離開了。&rdo;韓遠一笑。

那人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明韓遠所指。

&ldo;韓遠。&rdo;趙北武在場子外面向他招呼。韓遠又貓著腰鑽了出去。

韓遠從背包里拿出幾張錢，約摸1000元的樣子，遞給趙北武，&ldo;押我贏。&rdo;

&ldo;就不能多點？&rdo;趙北武接了錢。

&ldo;就這麼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