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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妹,你的言下之意是?&rdo;許慎之順著許氏的話問。
許氏一臉憤慨,回頭對雲輔解釋:&ldo;父親,我命居雁替您抄寫經書,就是為防有人要誣陷她,今日,果不其然!&rdo;她狠狠瞪了許弘文一眼,喝問:&ldo;你還不說,到底是受何人指使?&rdo;
許弘文跪直身體,鏗鏘有力地答:&ldo;夫人,今日的事我固然是受人設計,但我與表妹‐‐&rdo;
&ldo;你還敢說這話!&rdo;雲平昭截斷了許弘文,對雲輔說:&ldo;父親,不如讓居雁先迴誦經閣。&rdo;他已然發現,妻子根本就是和大舅子串通好的,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想女兒聽到這些後難堪。
正在此時,雲輔身邊的管事沈襄抱著一大疊書稿走了進來。在雲輔的指示下,他把東西放在了離沈氏父子最近的椅子上。很明顯,最上面的幾張,墨汁尚未全乾。
雲居雁站在敞開的房門口向內望去,就見許弘文頭髮凌亂,衣服歪歪扭扭,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不經意間,她看到沈君昊正毫不顧忌地望著自己。她急命自己移開目光,只當他不存在,卻依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低下頭,咬住下唇,跨入屋子。先是向雲輔告罪,稱自己不知道有客人在,隨後依次向眾人行禮。
沈君昊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微表情。她薄施粉黛,身著瑩白色的對襟褙子,隱隱露出天水綠的襦裙,看起來甚是柔弱溫婉。情不自禁的,他想起了她在雲家後院與自己的針鋒相對,那時的她口齒伶俐,咄咄逼人,外加莫名其妙。
裝得還挺像!沈君昊譏諷地想著,隨即看到了她耳朵上的一對墜子。那墜子雖然小巧,卻甚是惹眼。她每走一步,鑲嵌在上的寶石便左右晃動一次,在燭火下透出耀眼的光芒。
這兩顆黃鑽恐怕有錢都買不到,他們果然疼女兒,怪不得設了這麼大一個局。沈君昊心中更是反感。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許弘文與雲夢雙心懷鬼胎,雲平昭夫婦也不可能將計就計。
雲居雁強迫自己忽略沈君昊的目光,轉頭問許氏:&ldo;母親,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不關你的事。聽你祖父與父親的話,迴誦經閣去。&rdo;
已經被逼到牆角的許弘文決定孤注一擲,搶著說:&ldo;表妹,我們的事,我都已經稟了老爺和夫人……&rdo;
&ldo;我們的事?什麼事?&rdo;雲居雁故作不解。
&ldo;表妹,你我雖是發乎情止乎禮……&rdo;
&ldo;你這是說的什麼話!&rdo;雲居雁立馬沉下了臉,拉住許氏的衣袖,求救似地看向雲輔。
許氏拍了拍女兒的手,不屑地說:&ldo;剛剛他想擅闖你的院子,被我發現後,他說是玉鎖送信,讓他來勸你的。&rdo;
&ldo;勸我什麼?&rdo;雲居雁一臉迷茫,疑惑地說:&ldo;玉鎖及習嬤嬤不是去了京城,替我向舅媽及表姐送回禮了嗎?算起來,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回來。&rdo;
許弘文立馬就慌了,急切地說:&ldo;表妹,難道你忘了,我們……那扇花窗,是你親自求了夫人開鑿,在我們剛剛定情之時……&rdo;
&ldo;母親!&rdo;雲居雁的眼淚馬上涌了出來,臉上滿是羞憤,轉而跪在雲輔面前,激動地說:&ldo;祖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您一定要替我做主,不然,不然……&rdo;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