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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瑤聞言，正想說&ldo;人言可畏&rdo;，鞠萍突然折了回來，遞上一封信，說道：&ldo;姑娘，沈家三姑娘用八百里加急給您送來的書信。&rdo;

第72章 提醒

雲居雁根本不認識什麼沈家三姑娘。她直覺地認為此信一定與沈君昊有關。她從鞠萍手中接過書信，打開一看，字體雖俊逸，但龍飛鳳舞難以辨認，似匆忙間寫下。至於信的內容，言詞犀利，極盡挖苦諷刺之意，句句都在指責她若興建馬場就是傻子加笨蛋，仿佛她那麼做了便會禍國殃民，遺臭萬年。

讀至信末，雖並沒署名，但云居雁知道，信一定是沈君昊寫的。她憤憤地把信紙捏成一團，緊緊攥在手中，咬牙切齒地命令玉瑤把火石拿給她，表情似想殺人一般。

眾人面面相覷，只見雲居雁把信紙及信封使勁揉搓，狠狠扔進銅盆，又一把奪過玉瑤手中的火石。

&ldo;姑娘？&rdo;撫琴擔憂地喚了一聲。

雲居雁這才從憤怒中醒悟。她放下火石，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說了一句：&ldo;我沒事。&rdo;隨即從銅盆中拿回信紙，細細展平，藏在身上，對著鞠萍問：&ldo;老穆來了嗎？&rdo;

三個丫鬟都知道一定是那封書信惹惱了雲居雁，卻也並不敢詢問。鞠萍亦只是說老穆已經在偏廳侯著了。

雲居雁整理了一下衣裳，示意鞠萍跟她一起過去。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吩咐玉瑤：&ldo;如果沈將軍到了，請他稍等片刻。&rdo;她本不想再見沈子寒，可那兩人是在她的莊子自盡的。不管沈子寒信不信，她必須親口向他解釋並不是她殺人滅口。

走入偏廳，老穆已經跪在了地上。見雲居雁進屋，他沒有動，更沒有說話。

雲居雁越過他。在椅子上坐穩了，把手中的幾塊羊皮扔在了老穆面前，冷冷地說：&ldo;自己看看，這是什麼。&rdo;

老穆依舊沒有動，可當他的目光掃過羊皮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整個人似泄了氣的皮球。

&ldo;你以為只要是吐蕃人，就都是你的兄弟？&rdo;雲居雁詰問，繼而又厲聲指責：&ldo;這次若是被官府的人拿住，你就是同謀。你們全家十一口人都會因你所謂的&l;義氣&r;葬身，甚至我整個雲家都會被你連累。&rdo;

&ldo;姑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do;他哀聲說著，再也不敢提那人是他的兄弟。

雲居雁對鞠萍點點頭。鞠萍把兩份名單放在了老穆身前，說道：&ldo;聽說你不認識漢字。那就讓奴婢解釋給你聽。前幾天，就是姑娘對你的娘子說，她要砍了葡萄園建馬場的當天。你手下大多數人都已決定為姑娘幹活。這些就是他們的名字以及按的手印。&rdo;

老穆沒有翻看名單，只是低頭跪著，心中說不出的懊惱。

雲居雁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一返之情的嚴厲，以同情的口吻說道：&ldo;我知道你是好人。但好心要用在適當的人身上，還要選適當的時候。你不過是租了二百畝地，卻雇了三十多人，再加上你的兒子，媳婦，差不多有四十人。如果你不是仗著我家的名號私賣葡萄酒，光靠那二百畝地，能養活這麼多人嗎？&rdo;

&ldo;姑娘，是小的一時糊塗，誤信了別人。小的願承擔一切後果。只求姑娘念在小的幾個孫兒年幼，饒他們不死。&rdo;老穆說著已經老淚縱橫，鄭重地磕了一個頭。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鞠萍雖不知道雲居雁意欲何為，但她相信主子如此迂迴曲折。應該是想收服老穆，遂說道：&ldo;姑娘若是不管你們的死活，就不會做這麼多事了。&rdo;

老穆的眼中燃起了希望，卻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