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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留王笑了,喊了一聲,「父皇。」
身為在這件事當中起主要引導作用的中心人物,段新鈺偏偏覺得自己好似是個局外人,不是不懂他們之間的感情與糾結,而是哪怕她是太子妃,哪怕她嫁給了太子,哪怕是她將太子引了回來,但是她永遠也無法加入他們之中,體會不到他們刻骨銘心的這二十年。
但是,她相信日後的感情,會慢慢有她和圓圓的一份。
段新鈺笑著撫摸了下圓圓胖乎乎的小腦袋,憐愛地看著他。
大師臨走前給圓圓看了一眼,聽他說,大抵因隨遇安和她的特殊身份,圓圓也繼承了她的易感體質,而且比她的感性還要強烈。
大師還說,人的這種易感體質只是一種概率,不是說你想穿越就能穿越,有些人哪怕是這種體質,但這一輩子若遇不到合適的機會也不會發生這種活動,這種概率極低,且大部分發生在人十六歲至三十歲之間,這是最活躍的幾年,若過了三十歲,感性會大大降低,基本可以斷定無法穿越了。
她望向窗外,今日天朗氣清,萬里無雲,碧清的天空澄澈見底,好似一汪碧藍的湖水。
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再有這個機會,聽大師說,陛下的身子頂不了幾年了,若不在這幾年內順利回去,那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了。
下午,相益彰和陛下等人回來了。
陳王也跟著進宮了,聽說他找陛下有事,相益彰懶得看他溜在他和留王之間的眼神,便乾脆轉身回了東宮。
聽到相益彰敘說外面的事,段新鈺靠在他懷裡,嘆了口氣,道:「說來,只有陳王才是你們幾個中最為安逸幸福的。」
自小養在陛下身邊,由陛下一點一點教養長大。
不像相益彰,自小離了親生父母,在那邊,爹不疼娘不愛的,雖說有一個爺爺對他不錯,但那哪抵得上爹娘對他成長的重要性。
還有留王,雖說陛下拿他當親生子,他這些年也過得不錯,但陛下到底不是他生父,知道事情真相後的這幾年,他無時無刻不活在痛苦和自我懷疑中吧。
相益彰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段新鈺猛然想起一件事,坐起身,興致勃勃道:「這件事解決了,我妹妹和白林的婚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說帶這個,相益彰嘴角彎起,微笑道:「你可以給岳父岳母寫信,讓他們回來操辦妹妹和白林的婚事了。」
「嗯嗯。」段新鈺大力點頭,眉眼彎起,那是徹底沒了心事。
這麼些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清鈺的婚事,眼看著他們之間的阻礙也沒了,那真是恨不得立即將她的婚事解決。
她笑笑,嘆口氣,悵惘道:「妹妹等了他那麼多年,他若不能給妹妹一個好交代,或者說日後負了妹妹,我定然饒他不得。」
相益彰笑笑,攬住她,將她攬到懷裡,「你放心,不用你,我就饒他不得,你妹妹就是我妹妹,若有人負了她,我定然叫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嗤」,段新鈺嗔他一眼,抿著小嘴,眼睛彎成了月牙。
相益彰抱住她,將腦袋擱在她頭頂,親昵地蹭蹭,呢喃,「我也一樣,若有一日,我負了你,負了圓圓,就叫這上天降個雷將我劈死。」
段新鈺驚呼一聲,忙伸出手捂住了他嘴唇,瞪他,「胡說什麼呢?也不怕晦氣!」
抱住他,膩歪地搖晃兩下,「我相信你不會負我和圓圓。」
相益彰笑笑,段新鈺趴在他懷裡,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這件事她昨天就有疑問,只是當時氣氛不對,她也就沒提出來。
「你說,」她抬起頭,「那位大師跟陛下是什麼關係?怎麼陛下的事情他全部知道?況且,聽他說,當年陛下將你送過去的時候,他也陪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