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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宴會直到晚上申時才散場,聽到小太監傳來宴會散場的消息,她當即吩咐人將洗澡水和醒酒湯準備好,一會兒太子回來就要用。
結果,她等啊等,等啊等,都快靠在軟塌上睡著了,相益彰還沒回來。
圓圓都已經等不及回偏殿睡了。
被白鷺叫醒的時候,她還有些不清醒,揉揉眼,軟趴趴地靠在軟枕上,氤氳著嗓音問:「太子回來了嗎?」
耳畔傳來白鷺柔美而輕緩的聲音,「回娘娘,殿下還未回來。」
段新鈺微蹙眉,頓了頓,掙扎著睜開眼,眼睛立即攝入案桌上刺眼的燭火光芒,她立馬合住眼,緩了緩,方再次徹底張開了眼。
眺望四周,果然,沒有太子的蹤跡,房間依舊是她睡前的樣子,就連旁邊書桌上被她反扣住,又微折了一個角的書籍都不曾變樣。
緩緩站起身,白鷺立馬上前攙扶住她,她慢慢朝殿門口走去。
帘子被掀開,踏出門檻,濃重的夜色頓時披荊斬棘般襲來,夜晚微微涼的冷意卷著幾許涼風打著旋飄在周圍,柔軟的裙裾被撩撥成各種弧度,她打了個顫,伸出手,抱緊了胳膊。
不多時,身體突然被一層暖意包裹,心一跳,立即轉身,但在瞧見身後的人影之後失望地垂下了眼帘。
「娘娘,夜晚冷,小心著涼了。」丹心眉眼柔順道。
段新鈺點點頭,擔憂地望向來時的路,過了會,她忍不住道:「太子怎麼還不回來?」
白鷺適時開口,「想來是宴會後陛下將殿下留下了,娘娘不必擔心,奴婢已經派了人過去,想來一會兒就將那邊的消息帶回來了。」
段新鈺點點頭,不再說話。
過了會,前方沉沉的黑夜中突然出現一個藍領子人影,瞧著是名小太監,她眼睛一亮,忍不住上前一步。
「參見太子妃娘娘。」轉眼間,那名小太監就來到了人前。
愣愣看著他,陡然反應過來,他好似不是東宮的人,段新鈺心裡疑惑,面上波瀾不驚地「嗯」了一聲。
「娘娘,陛下請您過去。」
段新鈺瞪大了眼。
心思重重跟著小太監來到行宮後,抬起頭,望見裡頭燈火輝煌,人影竄動,她控制不住捏緊了手裡的帕子。
大太監迎面上來,微微朝她施禮,笑容滿面,作探手狀,「請吧,太子妃娘娘。」
深吸一口氣,她提了提裙擺,挺著胸昂著頭走了進去。
結果進去後,瞧見裡面的人,她瞬間就鬆了心底那口氣,太子也在。
規規矩矩上前,規規矩矩行禮,「父皇萬安。」
陛下看起來倒是很高興,喝多了似的,擺擺手,臉蛋兩坨醇紅,「自家人,不必多禮,來人,給太子妃看座。」
宮人麻溜地將凳子搬了過來,段新鈺卻瞧向還站著的相益彰忐忑難以入座。
陛下注意到,大手一揮,道:「再給太子也搬個凳子來。」
如此,相益彰和段新鈺齊齊道謝,「謝過父皇。」
兩人挨著坐下,緩了緩,段新鈺突然微抬胳膊肘,朝旁邊捅了捅,同時瞥過去一點目光,帶有些許疑惑,無聲問道:父皇叫她來所為何事?
相益彰頓了頓,卻沒回答,恍惚地低下了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種神態,與那天見過大師後的神態極其相似。
段新鈺心裡既疑惑又擔憂,不由抬頭看向上首的父皇,一抬眼,卻冷不丁對上大師的目光,內心猛然一突。
那目光包容,寬和,又仁慈,慢慢的,她心情不由自主平靜了下來。
大師朝她微笑,眼睛熠熠發亮,似乎有光彩奪人的光。
段新鈺心裡疑惑,面上卻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