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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霍!」唐珍珍觸在屏幕上的手指一頓,帶了些情緒地喊他的名字,「別動手動腳。」
和額頭處輕微的疼痛感湧上來的,是不受控制的記憶,那時,那人也總是以這樣吊兒郎當的語氣,輕彈她的腦門。
她偶爾也嬌嗔得喊痛,他逮著機會語帶戲謔問:「那給你揉揉?」
他那時候真的是壞極了,四下無人之際,冰涼的手探進去,糅的卻不是她的腦門。
薄明霍沒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表情,男人拉著行李箱,斂眸瀟灑轉身往前走,嫌棄道:「輕輕彈一下就嚷嚷,以前也不見你這麼嬌氣。」
唐珍珍快速給母親回了消息,跟上他腳步。
薄明霍這次回國行李不少,兩個大大的行李箱,還有一個手提袋。
出了機場大廳,薄明霍拿出手機,剛開機,就有電話進來了,大廳外人來人往的有些嘈雜,薄明霍看了眼唐珍珍,往安靜的地方走,「我先接個電話。」
唐珍珍早就注意到他行李有點多了,跟上來就在猶豫要不要幫他分擔下,這會兒見他接電話,也沒再猶豫,「行李給我吧,我先去打車去排隊,你接完電話過來找我。」
薄明霍也沒和她客氣,將行李箱遞給她。
薄明霍的手提袋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有點沉,唐珍珍將手提袋搭在行李箱上,拖著兩個行李箱往前走,好在是平坦的馬路,她拉著倒是不費勁,她拉著行李箱往街邊走,肩膀忽的被人輕輕一拍,她回頭。
面前是一張三年不見的熟悉面孔,女人穿著件兔毛毛衣,馬尾扎在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臉上的表示很是驚喜,「珍珍姐,真的是你,我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你變化好大。」
唐珍珍會認識段夏雅還是因為裴封,段銘大學時和裴封是一個寢室的,因為段銘這個哥哥的關係,段夏雅大學裡偶爾也會和幾個人一起玩。
「嗯,好久不見。」唐珍珍禮貌笑了下。
段夏雅有點恍惚,三年沒見了,記憶里那個溫柔的姐姐似乎也變了樣,黑長直變成了栗色的捲髮,之前嬰兒肥的鵝蛋臉瘦成瓜子臉了,五官更加精緻了,她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段夏雅知道唐珍珍這三年一直在國外,瞥見她手裡的行李箱,「珍珍姐你這是剛回國嗎?」
唐珍珍正欲回答,就撇見段夏雅身後那個熟悉的身影。
機場大廳外人來人往的,他穿梭在人群里,是那種一眼就容易被注視到的存在。
剪裁合體的西裝套在男人身上,並沒有那種嚴肅板正的感覺,他單手抄兜,懶懶散散的站在,在離她10米遠的地方定定看著她。
那眼神,溫溫淡淡的,卻和上次在慈善晚宴那梳離的眼神不太一樣。
唐珍珍總覺得有點奇怪,又說不出這種奇怪來自哪裡。
段夏雅意識到什麼,回頭看向身後的人,想到什麼,有點僵硬地道,「裴學長,珍珍姐回國了……」
對於裴封和唐珍珍的過去,段夏雅也是見證者之一。
在外人眼裡,裴封那樣的好學生,大概是談起戀愛來,也是正人君子,遵循戀愛的循序漸進,規規矩矩的。
可事實完全不是如此。
偶爾幾人一起出去玩時,他會親昵地覆在珍珍姐姐面前耳語,珍珍姐那時臉皮是真薄,頓時臉色緋紅,始作俑者像是完全察覺不到珍珍姐的窘迫,旁若無人的將珍珍姐往懷裡帶,嘴角的笑容很壞。
連色氣,都色氣得坦坦蕩蕩。
那時,也只有在唐珍珍面前,他才會露出那樣焉壞焉壞的一面。
裴封目光穿越人群,落在唐珍珍身上,替唐珍珍解釋道,「她回國已經有段時間了。」
段夏雅明白過來,眼神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