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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受皇上信任,委以重任,本宫甚感欣慰!”
“是啊,在这宫里,得知道谁是可以信任的,谁是信任自己的才行!”
我微微一怔,再去看他的脸,却已恢复一片平静,或许,刚才那番话不过是应景而生罢了。
但,细细想来,又暗藏了多少的玄机?他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是否是为了这句话?
焰炽,在后宫前朝的波涛汹涌之中,已然成为了淮王。而是否只有我一人,仍停留在当地,驻足不前?
就在我怔然之中,他轻轻抛下一句话,又疾步离去,只是,我仍处迷汤之中,竟未在意。
*
岁末,平息了三年之久的西北边境战事再次打响,究其原因,在我看来,似乎有些荒唐。
匈奴单于不知由何得知,当年天朝下嫁的常静公主竟然是由歌妓假扮,遣使来问,怒达天朝。而轩辕帝轻描淡写:“尔等不过茹毛饮血之辈,又尊萨满,天朝公主岂可屈嫁?歌妓,足矣!”
我听了,十分的震惊,难以置信他说出这等话来,不同微微叹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
他亦是叹气,带着无奈,伸手将我冰凉的身子搂入怀中:“朕岂会不知?只是一日是敌,终久是敌,他们既然选择与朕为敌,接下来就由不得他们了!路由自己选,生命自己定,有几人能做到?”
我心下一惊,他们?究竟是谁?
未几,匈奴单于听了使者带回去的话,倍觉屈辱,当下命左贤王率兵二十万直抵天朝边境。
天子一道圣旨,命征西将军率西北全线合力抗敌。自大哥回京赴任之后,接掌西北边境军务的是太后侄儿、惠妃的二弟甘文勃。甘文勃原是四安将军之首安东将军,后升为征西将军驻守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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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日渐忙碌,我唯有在午夜被恶梦惊醒时,才发现自己蜷身于他的怀中。满脸疲态的他卧在身旁,紧闭的双眼关上所有心事,将旁人拒在了千里之外。我一动,手便被他握住,寒星般的双眸微张,似梦呓又似在对我诉说:“颜儿,不要怕,朕在这里!”
极冷的夜里,暖炉的热度也驱不散心中的寒意,可是,我却已不觉得冷……
当千思百转望眼欲穿的时候,夜晚似乎姗姗来迟,椒房殿苦等也等不来良人的影子。我缩着身子窝在龙凤床中,却迟迟不愿睡去。直至知秋已剪了五次烛芯,我仍硬撑着早已发粘的眼睑。
“请皇后娘娘早些安置,不然,皇上又该怪罪下来了!”知秋的话语中含着隐忧。
“知秋,皇上平时都是什么时辰过来?”我有些纳闷,也有些明了他这些日子的困乏。
知秋略一回神,便说:“往日里这时候也该到过了,今夜许是有事吧!不如奴婢去温室殿看一下?”
我摇了摇手,取了一个瓶子递给她:“你随本宫一道过去吧!”
知秋有些惊讶,我浅浅地笑了,一扫往日的忧愁:“皇上日夜辛劳,本宫不该关心一下?”
瓶子里有夏天做葡萄酒,是他爱喝的,我特地少放了庶糖。而从前我爱喝的,是放了几倍庶糖的,当时他喝了直皱眉头:“甜的发苦!小孩子都爱吃甜食,果然不错!朕以为你长大了,谁知还是没长大!”
我端起白色琉璃杯一饮而尽,眼中已有了醉意:“我,没长大吗?明明长大了!我到老了都喜欢吃甜食!”
他夺去酒杯叹道:“再怎么喜欢也不能这个喝法!等你老了?那还要等多久啊?”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伸出纤纤素手在他脸上比划着:“这么老——”
他又气又笑:“朕很老吗?”说罢便拂去一切将我压在了身下……那天,我们是从君府回来的,脸上都盈着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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