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页)
她的瞳仁黑白分明,亮得驚人。
&ldo;你聽好了,我就說一次。&rdo;
&ldo;我很隨波逐流,別人選什麼路,我就選什麼路,哪條穩妥走哪條。除了你。&rdo;
&ldo;你是我完全靠自己選出來的,第一次。&rdo;
陳玦伸出食指,比了個一:&ldo;你能理解嗎?這樣的選擇目前我只做了一次。過什麼樣的生活,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人,你對我來說就是你,換了其他任何人都不行。&rdo;
&ldo;至於這條路,結局是通往深淵還是大海,我不在乎,我都接受。&rdo;
陳玦說得很誠懇,又輕描淡寫。
在她說話的時候,周知善眼睛眨也不眨,幽深而沉默地,定定望著她。
陳玦又舉起那個藍色的舊本子晃了晃:&ldo;所以別在乎這些東西,就算它是死亡筆記,寫到了我的名字,我也會把你的加上去,確保我們同一天掛‐‐你同意吧?&rdo;
她話沒說完,就被人擁進了懷中,桎梏住她的那股力道大得她無法掙脫,呼吸都收緊。但陳玦什麼也沒說,只是環住他的背,輕拍了拍。
明明是個大人了,伏在她肩頭時,依然像個孩子。
散發著孩童似的脆弱,毫無芥蒂的依賴。
擁得很緊,好像要把她融入骨血。
4
陳玦以為,有了空餘時間,就想去外面約會,去以前沒去過的地方,看鴨子游湖,在公園的草地上躺一下午。
但陪他養傷這段時間,其實什麼也沒幹,兩個人待在幾十平的屋子裡,就已經滿滿當當填滿了所有時間。
日出和日落都沒有那麼好看過。
研究做飯也開始變得有趣起來。
場外指導很負責任。事實上,周知善包攬了一大半家務,而且做得比她快、比她質量高。
但即使在休息,周知善的時間也不完全屬於自己。凌晨陳玦起來不見他,去客廳不開燈找,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能看清陽台上打電話的男人。經常是神色冷淡,偶爾會抽菸,多數時間都是聽對面說話。
他的輪廓被夜色和勾勒,冷淡肅殺時竟莫名更顯得性感一些。
大部分時候,只要陳玦看三秒以上,周知善就會發現,視線立馬跟過來,眼內冰霜未化,唇角卻已經下意識輕彎了起來。
‐‐等我。
他會立刻掐掉煙,以免一會兒有味道,也會無聲囑咐她進屋去,外面涼。
剩下的時間,他們大多靠劇和電影來消磨。陳玦窩在他懷裡,有的電影她看過,抬頭不懷好意地劇透,神態狡黠,飛快劇透完想逃跑時會被人一把揪回來,男人大掌卡住她兩邊面頰,低頭在她唇上啄吻。
接觸是有魔力的事情,食髓知味。
啄吻可以開玩笑,但親一會兒,很快就不滿足於此。
像兩條乾旱多年的魚,從對方身上汲取著救命的水源。
親起來瘋,做起來更瘋。
轉好的第一周,周知善還是比較理智的,即使是在沙發和地毯上,也考慮著她第二天可能有網課,脖頸鎖骨之類的地方,都淺嘗輒止算了,反正重心也不在那。
情勢變化,是從十天後陳玦出去補貨開始的。
她偶遇了中學同學,那是中學時整個年級的風雲人物,瘦高白淨,清秀但有韌勁,高考考出了小城,在很有名底985高校念書,聽說後畢業後也在那裡安定了下來。
那時候很多女生他,陳玦也經常找他,不過倒不是因為喜不喜歡,是因為題做不出來了,他剛好是她同桌。
陳玦在泱南重新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