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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海。她很快發現,單一海從來不屑於在信中寫一些什麼瑣碎的細節,他只是在寫自己的精神。即使偶爾的事實,也只是因為它讓單一海的思想發生了變化,而寫出來。仿佛僅僅是一些思想上的顆粒,但很貼切地凝固著他的想法。鄒辛剛開始還有些深深的厭倦,甚至討厭。有一次,她故意把那信放在床底下,不讀它。她躺在那些信上,仿佛躺在他的思維中,她抵禦著讀它的念頭。可越是不想它,那種欲望就越是強烈。後來,她還是在半夜時分取出它,走到月光下,讀完了他的信。內心才稍微平靜了下來,可又立即被信中傳遞過來的思想給刺激著。她坐在月光中,終於明白,她已無法抵禦這些信件了。這些信像他一樣,硬生生地闖進了她的生活,甚至影響著她,並且已成了一種習慣,一種精神上的習慣。
每周一,她都會準時去收發室,取回那封印著紅色軍郵戳的長牛皮信封,然後整整一天沉浸在他的氣息中。她被他的思想給撫摸著,感覺到整個人就像又與他相偎在一起,互相被對方刺激著,打動著。她在這些信中,逐漸淡漠了他的形象。那些真實的容貌被他思想的俊秀給替代了。她常常把他的思想當成了他。那個真實的他,她反而忽略了。
但她堅持著不回信,她覺得這樣傾聽他一個人的獨語,像看一面鏡子,一面男人的鏡子。這面鏡子雖然孤獨,卻恰到好處地映著她的面孔。重要的是,她覺得這人雖然孤獨,卻智慧。後來她猜測,他也許太寂寞了,寂寞到了只有寫信向她傾訴,才可以安寧的地步。她時常可以想像,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把自己按在紙上,低低地咆哮著的樣子,因為她總是可以從信中讀出他的憤怒和氣息。不過他太狂傲了,狂傲到勇敢地把自己的思想交給一個女人的地步,並且不管這個女人是否有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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