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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海把盤子接過來,盤腿坐好:&ldo;姑娘們,咱們要吃個什麼味兒的!&rdo;他的目光轉向女真,看似對三個人說,其實只是想聽聽女真的意見。
&ldo;能不能有巧克力味兒。&rdo;梅森搶著說。
&ldo;還口香糖味兒呢,能烤熟就行了。&rdo;艷芳打打梅森的腿。
&ldo;你還會烤許多種味兒出來?&rdo;女真微笑著問。
&ldo;那是,在我手裡過的兔子、雞,最少不下300多隻了吧。清烤,火爆,椒鹽,泥烤,最少不下20多種。這樣吧,本來我想來個簡單的,看在你們頭次吃燒烤的份上,我玩個花樣……&ldo;泥巴香烤,若何?&rdo;單一海仿佛受到鼓勵,熱烈地看著女真。
梅森說:&ldo;咳,還是人家女真面子大,說吃啥單一海就烤啥,哎,人比人,氣死人哪!&rdo;說完,掏出小鏡子把自己的胖臉摁進去,嘩嘩地梳頭髮。
女真嘴兒一抿,輕輕地打了梅森一下,倆人立即又嬉作一團。單一海眼神忽悠一下,覺得女真湧現出的嬌媚真是無比生動。
&ldo;哎,你剛才說烤什麼哪,用泥巴?&rdo;女真醒過神來似地問他。
&ldo;對呀,就是把各種調料和泥巴糊在兔子身上。在火上烤,泥巴剝落了,兔子熟了,味道也就進去了。怎麼樣?&rdo;
&ldo;呀,那多髒呀!&rdo;艷芳急道。
&ldo;那倒談不上,高溫燒烤,那還有髒東西呀!哎,我這可是祖傳手藝,輕易不露的,你們要怕,我就不烤了。&rdo;
&ldo;不,不,還是吃泥巴什麼烤吧。&rdo;梅森的口水已在嘴裡來回動了。
&ldo;哎,孜然帶沒,鹽巴,味精……帶沒?&rdo;看大家搖頭,單一海從衣袋裡摸出東西,掂掂,&ldo;我早知道諸位才是客人呢,否則今天這手藝是露不成了。&rdo;
&ldo;喲,沒想到我們的單連長人丑嘴倒挺甜的,巴結女人挺有一手,說說,騙了多少個純情少女?&rdo;梅森大咧咧地看著單一海。
單一海聽到此,臉上不由一動。女真趕緊推了梅森一把:&ldo;什麼丑呀美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連讚美人也不會。&rdo;
單一海的心開始隆隆的沉。正是對自己容貌的不自信,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有著深深的自卑,他的這種自卑在某些方面轉化成了自傲,正因如此,他感激和愛著那個忽視了這一點的女朋友鄒辛。想到鄒辛,他的心像被刺了一下難受,他一下子沉默了。半晌,才做痛苦狀,慨然道:&ldo;醜陋挺讓人覺得有趣,是不?我明白自己的優點,就是讓不漂亮的人增加信心。讓比我漂亮的人,增加優越感,提供一個相互對比的標本呀。&rdo;一邊把兔子放上烤架,來回翻滾。有一刻,他覺得幾乎是在烤自己。
梅森卻接過來,直率地說:&ldo;單連長倒是會尋找藉口,自我解嘲的本領挺高明。哪天我找你拜師,行不?&rdo;臉上卻是高傲的神情。
單一海有些惡作劇地笑笑:&ldo;何必找藉口,本人高興還來不及哪!丑有什麼不好,它才是上天送給你的好禮物哪!&rdo;
梅森被逗笑了,用手拍著腿:&ldo;哎喲哎喲,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論呢?我倒真想聽聽醜陋有啥不同。&rdo;
女真動容地看定他。似乎知道他要講什麼似的不語。這種神情鼓勵了他。他環視另二位,繼續講:&ldo;嘛!&rdo;醜人天生沉默內向,敢於從童年就鑄造自己的一切,喧鬧,叫嚷,風流美妙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