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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大聲喊。「快點送醫院啊！快啊！」

秦天看清楚那張淚流滿面的臉的瞬間，腦子裡仿佛降下一道天雷，轟的一聲。

「救護車馬上到了，刀還插身上呢，不要隨便亂動，你先別著急，幫你朋友按好傷口。」

「能不急嗎！再晚一會兒人都涼了！」文軒抬手狠狠擦了把眼睛，在臉上留下幾條血印子。

警察嘆了口氣，掏出電話一陣喊，「車到哪兒了，趕緊的！再晚點直接送火葬場得了！哎你幹嘛的！誰讓你過來的，快來人攔住他！」

秦天已經聽不見兩旁人的喝斥喊叫聲，一個過肩摔把衝過來擋在前面的警察給摔了出去，背上挨了一警棍，膝蓋不受控制的跪到地上，借著向前的慣性，幾乎是用膝蓋順地面滑著撲向警車後面。

文軒就站在車屁股旁邊，被這混亂的陣勢嚇得差點貼進車殼子裡，等看清地上的人之後，連忙大聲喊著攔住繼續追過來的警察。

「別打！別打！自己人自己人！」

「怎麼回事！這哪兒冒出來的！」警察也喊。

「江北！」秦天被誰的腳絆了一下才止住了滑勢，膝蓋估計磨破了，火辣辣的不知滋味兒，半邊肩膀也重重的撞在車後槓上，他顧不上調整姿勢，瞪著半坐半倚在後槓上表情震驚的人，半晌兒沒反應過來。「你······」

「啊，是我。秦天，我抓到刀疤了。」江北很快的笑了一下，露出一排雪白的門牙，接著低頭往秦天腿上看了一眼，說，「你玩滑草呢，墊護膝了沒？」

「我墊你大爺！」秦天抬手就想給他一拳，但手抬了幾抬也沒抬起來，眼睛上下左右飛快的盯著他打量，沒敢拿手碰他，「你傷哪兒了？刀捅到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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