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页)
霍經時想多跟他說兩句話都捉不到機會。
晚上有時候遇到下班或者應酬回來的霍經時,夏行星臉上依舊帶著彬彬有禮的笑容打招呼。
只是態度恭謹疏離,也不再有「早些休息」的慰問和給他蜂蜜解酒的舉動。
霍經時疲憊地坐在客廳閉目養神,無奈地按著疼脹的額頭。
好不容易有個霍經時不出門的周末,下了樓客廳靜悄悄的,只有張姨一個人在拖地。
霍經時從咖啡機里接了杯花魁,問:「行星呢?」
張姨抬起腰,讓他靠邊閃閃:「一大早就出去了。」
霍經時瞥了眼腕邊,這才八點不到。
張阿姨看著他抿緊的嘴唇動了又不出聲,挑著眼,好笑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霍經時唇線抿得更緊,一隻手端著馬克杯,一隻手揣進兜里,聲音也冷巴巴,「我沒想問這個。」
他是察覺到自己在家的時候夏行星不自在,想把家裡的空間多留一些給他,沒想到夏行星防備心和認死理遠遠超乎他的想像。
霍經時唇邊泛起一絲無奈的苦澀,真是個極記仇的小孩兒。
「噢?是嗎?」張阿姨分明不信,懶得理他,拿著拖把走了。
日子不尷不尬地過著,到後來,就連白叔都察覺到兩個人之間微妙的關係和氣場。
晚上,端照例宵夜去送給夏行星,經過小陽台的時候,看到霍經時在抽菸。
沒有開燈,身高腿長的男人斜斜靠著白色欄杆,細長的手指夾著一星橙色的火光,點亮他英雋蕭肅的眉眼,在夜色中顯得氣質深沉優雅。
霍經時喊住路過的白叔,看了一眼碗裡,仿佛是隨口一問:「今晚做的什麼?」
白叔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這段時間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這樣。
霍經時定時定點來這裡抽菸,好像就是為了檢查他每天給夏行星準備了什麼宵夜。
「先生想知道,不如親自送過去。」
霍經時一噎,擺擺手:「你去。」
白叔不贊成似的白眉一擰:「先生明明對星星很上心,您該讓他知道這一點。」
那天張姨來跟他說的時候,他還不信。
星星這樣性子的小孩兒還會跟人鬧得起彆扭?他是不信的。
可這些天看著霍先生他們兩人的狀態,又確實不太對頭。
白叔還要再勸:「先生您不試——」
「沒有這個必要。」霍經時打斷他。
頹然吐出一口霧氣,很快隨著晚風消散在夏末初秋的夜色中。
白叔還想說些什麼,霍經時已經將他拋在身後,直接走回房間裡。
周末,霍經時照常去公司加班,一助二助和特助叫苦不迭。
不知道近日哪方大神惹了大老闆的不快,整個公司都繃緊了神經,集體進入加班狀態。
霍經時正在向幾個部門經理質詢一份錯漏百出的合同,就接到張阿姨咋咋呼呼的電話:「先生,您在哪兒?星星生病了,發高燒,人躺在床上昏沉沉的,體溫一直減不下去,要不要送醫院啊?」
霍經時心下沒來由地一緊,定了定神,把手上的筆和文件一放,雷厲風行拿上外套,拋下一屋子提心弔膽的部下,走出了辦公室。
霍經時一邊趕回去一邊給家庭醫生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他一回到家就一邊往夏行星房間走去一邊問:「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高燒?」
張阿姨像是突然找回主心骨,跟在他身後說明來龍去脈:「星星這孩子太能忍了,本來應該就是個不成氣候的小感冒,我們問他他一直說沒什麼不舒服的,還說不讓告訴你,不是什麼大問題,以為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