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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吟果又發出了細微的吟唱,吟唱聲越來越遠,我知道師父走了才抬起頭,那顆石頭給腦門嵌出個紅印。
我後來才知道我給我師兄一枚鳳吟果哄他送給師姐,他在路上遇見師父,師父看見師兄這副尊容不知道經過了什麼心理活動就想起了我,略一打聽得知我在後山才過來問問我。而她難得地想起了我師兄的存在,給我師兄安排了一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妖狐沉睡千年再次甦醒,因為靈能的特殊性還有妖狐所在地人群比較多,凡人求助於俠士聯盟,發布了一項天字號任務,剿滅妖狐,時間在2月15日到3月10日之間。
我師姐她天生帶著三分正氣凌然,聽見妖魔作祟就領了任務,我們今天合影完沒幾分鐘她就下山去俠士聯盟的集合點了。
雖然我師姐是個天才,雖然我師父對她沒有三分好臉色,準確來說我師父對誰都沒有好臉色,但我師父畢竟是個正常人,如果我師姐不幸隕落,鳳吟山就靠我師兄和我撐門面了。她翻出了壓箱底的一件不知道幾代傳下來的神器交給我師兄,讓我師兄追上我師姐的步伐,把這件保命神器給她。
「這是千載難逢的獨處機會!我的辛苦修煉終於感動上蒼了麼!」師兄眉飛色舞向我炫耀,那件神器用黑布包裹,捆仙索綑紮,不知道裡面是個什麼乾坤。
「就讓你見識見識。」師兄拆布包,臉上帶著三分猥瑣的笑意,我相信在他的幻想中他已經和我師姐顛鸞倒鳳無數次,不然笑不成這個德性。
這是一幅景色圖,各色雲彩仿佛隨風流動,轉瞬即逝又換了副新的面貌,層層疊雲下遮蓋著一座青黑色的山,沒有一棵植物,碎石枯藤不少,一片荒蕪之景,山腳霧靄重重,也是恍若實體。
「這是流雲千里圖,專克妖邪,只要在一定距離內,打開圖,就能把妖狐困進來。」
「能困人嗎?」
「能,不過流雲千里圖有靈性,不會主動捉人,比如說,你和妖狐打起來了,我打開圖,把妖狐困進來,但妖狐抓著你不放,你也會跟著進來。」
「那怎麼放出來?」
「這我哪知道,這是神器,大家都知道用法的那不叫神器,那叫家用電器。」師兄一陣臭屁,合起圖重新卷好,塞在被子裡,看來和它共眠四捨五入就是和我師姐共眠了。我剛看完他就急著送客,我估計他明天要早起,也就不多打擾,抬腳往外走。
那個女人突然又出現了。
不是在照片中,而是在門口,抱著胳膊往裡一瞥:「不錯的神器。」
我一個大扭頭看師兄,師兄抱著畫軸一陣憨笑,見我回頭好像壞了他好事似的,趕蒼蠅似的:「去,去,回去休息。」
我再回頭,女人換了一身裝束,青灰色褲子,穿得像個礦工,手上還戴著白線手套,握著一把鐵鎬。
我們突然不是站在師兄的門口,而是站在一片玻璃棧道上,底下是萬丈深淵,開滿了能吃人的花朵,女人跳下棧道,像猴子一樣攀在崖壁上:「記住我現在走的路線。」
我不想看,但是她逼著我看她表演攀岩,她靈巧地穿過一叢叢猙獰的食人花,跳到了一叢草堆深處。
被吃掉了嗎?
「喂!發什麼愣!」師兄把拖鞋扔到我身上趕我離開。
無論是那個女人,還是玻璃棧道,都仿佛是我突然的幻想,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心事重重地回屋躺下,還不到五分鐘,師父突然推開了我的窗戶。
我師父是相當直接的人,她曾經在宗派大會上說某個長老旁邊的女伴是個小三,重要的是她面前就是那位女子,她仿佛看不見,以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方式把那個女人趕出了視線之外。就像現在我師父要找我也不會敲敲門等我下去,最近的當然是窗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