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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承徽的纨绔却是实打实的。他老人家可是秦淮河上的常客,常年在青楼妓馆包房的那种。
相较于陆离的‘真中二,假纨绔’,齐承徽才是吃喝嫖赌俱全的五毒坏分子。
两人不是同路人,自然不是很熟,只偶尔见过几次面,还是那种间接的认识。
可大家又都是在京城权贵圈混的。彼此也都听说过对方的名号:一个是出身世袭罔替的国公府,虽出身高贵,却不受家族待见;一个是被太监伯父收养的嗣子,虽出身卑贱,可在京城、苏杭等地混得极风光。
今日算是两人正式面对面的相识了,两人心中都有些诧异:咦。这人并不似传说中的不堪呀。
尤其是陆离,他一直以为齐承徽竟然给个内侍做儿子,定是个懦弱、无耻、形容猥琐之人。结果今日一见,却发现齐承徽或许长得不咋地,但人绝对不是坊间说那般‘无用’。
至于说他贪花好色。整日混迹青楼的话,或许也有水分。
……等等,青楼、秦淮河?
陆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碍于年龄,那些地方他还没有去过,不过,他却知道那些地方都是权贵、富豪经常出入的场所,人多,信息也多,想要打听什么消息,没有比那里更合适的。
接着,陆离又联想到齐公公的身份和使命,脑中灵光一闪,他好像抓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了。
在谢家这段时间,虽然要经常忍受谢向晚的毒舌和刻薄,但更多的却是许多宝贵的经验和道理。
当然,这些并不是谢向晚传授给他的,他是沾了谢向安的光。
自那日谢向安傻傻的跟着陌生人走出谢家、进而被拐子掠走后,谢向晚便特意寻牛强从漕帮选一些上了岁数的漕勇或是帮闲,命他们时常来谢家给谢向安将故事。
什么人情世故啦,什么坊间奇闻啦,什么江湖逸事啦,内容繁多、类别丰富多彩,只听得谢向安大呼‘过瘾’。
陆离作为谢向安的好大哥,自然也跟着一起旁听。
听得久了,陆离对社会各个阶层人的生活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有的时候兴致来了,他还会溜出谢家去寻牛强,请他领自己去某些地方见识一二。
牛强起初有些为难,因为那些地方太腌臜,真心不适合陆离这样的贵公子涉足。
但陆离却无赖的表示: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洪家、建安侯以及定国公府追究下来,受苦的肯定不是他陆离。
牛强无奈,只得有选择的领着陆离去市井体验生活。
时间久了,陆离的眼界增广不少,连带着他的心胸也开阔了许多,很少再想起国公府的那些烂事了,中二病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俗话说,‘相由心生’,陆离的心境开阔了,他脸上的愤世嫉俗之气也少了许多,五官愈发清晰起来,不再是有棱有角的别扭样。
“咦,这小子不是离家出走、沦落江湖了,怎么气色竟比在京城的时候还要好?”
齐承徽眯起眼睛,心中暗暗思忖着,脸上却不显,笑嘻嘻的跟陆离寒暄。
陆离也不是刚出京时的别扭少年,人情世故也懂了不少,听了齐承徽的戏谑,笑道:“阿安天真烂漫,我年长几岁,自是好好好爱护。好了,今日是谢家老太太的好日子,咱们也别总站在这里了,先去给老人家拜个寿。然后再回来叙旧,可好?”
齐承徽眉梢微动,笑道:“好呀好呀,咱们一同去。”
就在这时。收到谢嘉树暗示的谢咏凑了上来,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跟谢嘉树咬耳朵道:“老爷,不好了,外头来了一群官兵,说是按察使司的差役,奉命来搜捕朝廷钦犯。”
谢嘉树故作生气的样子,瞪大眼睛,厉声问道:“你说什么?给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