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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也大嗓门的回道:“好咧!”
接着,他气运丹田,扬声喊道:“前方西侧两三里处有个关帝庙。老爷有令,在关帝庙修整半个时辰~~~”
谢三的声音很大,谢家前前后后统共十多辆马车,从头至尾的人竟全都听到了。
“嗷~”
“好噢~~”
赶车的车夫早就乏了,听到这话,纷纷响应。
就是车厢里坐着的丫鬟婆子小厮家丁,以及那位高薪请来的大夫,也有些意动。
一时间,每个车厢里都响起了说话声和起身拿东西的声音,原本寂静的雨中官道鲜活了许多。
谢嘉树父子三个却没有动,继续玩儿他们的牌局。
不多时,一行人马行至关帝庙,谢三稳稳的将马车停好,而后又吆喝几个强壮的家丁前往庙内探路。
而其它的马车里,已经有人跳下马车,在绵绵细雨中伸胳膊伸腿儿摇晃脖子的活动身子。
随行的二管家谢康也跳下马车,待探路的家丁回禀完毕后,一溜小跑的来到谢嘉树的马车旁,躬身回禀道:“好叫老爷知道,庙里并无旁人,小的们也已经粗粗的收拾了一下,您看——”
“炸弹,我赢了,翻四番,给钱!”
谢嘉树将最后四张牌甩在小炕桌上,大掌一番,跟儿子女儿要起钱来。
“唉,怎么又是爹爹赢?还是四倍?”
谢向晚无奈的将手里剩下的牌丢在炕桌上,万分不舍的从荷包里摸出两个二两的银花生。
“都怪我,都怪我,不该仍炸弹,结果——”没能获胜,反倒白白把赌注翻了一番。再加上父亲最后的一个炸弹,竟是翻四番,唉!
谢向荣一脸不好意思,从袖袋里摸出个小巧的银锭子,看模样也有四两左右。
“哈哈,认赌服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谢嘉树全然没有平日的慈父样子,故作财迷的从女儿、儿子手中夺过银子。
“爹爹~~”怎么可以这么坏?!
“父亲?”这里还有外人呢,您老怎么能如此不顾形象?
谢向晚和谢向荣无力的哀嚎着。
谢嘉树却笑得见牙不见眼,路途的枯燥、烦闷更是一扫而光。
其实吧,就他们三人而言,谁也不缺钱,慢说是区区四两银子,就是四千两、四万两,他们都不放在心上。
如此表情,不过是‘入戏’罢了,开开心心的笑闹一番。既能排遣路途的无聊,也能增进彼此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
将赢来的银子随手放在袖袋里,谢嘉树从窗子探出头来。仰面看了看仍灰蒙蒙的天际,而后又放眼看了看那有些破败的关帝庙,道:“阿荣,妙善,你们要不要下去松缓松缓?”
谢向晚点头,“坐了一路腿脚都有些麻了,我想下去走走,顺便方便一下。”
谢向荣也跟着说:“我陪妹妹去转转!”
虽说四周都是自家人,可这里终究是荒郊野外,就是没有歹人。万一有什么伤人的野狗野兽惊扰了妹妹也不好。
谢嘉树轻轻一颔首,“你们小心些,这里到底不是咱们扬州,行事谨慎些。”
“是!”
兄妹二人齐齐应声。
就在说话的当儿,坐在后面马车上的青罗、暖罗已经下了马车。小跑着来到谢嘉树的马车前,听到小姐要下来,忙站在车门边候着。
“妹妹,小心!”
谢向荣先行一步跳下马车,转身伸出右手,耐心的叮嘱着。
“嗯!”
谢向晚甜甜的应了一声,而后捉着哥哥的手臂。踩着凳子,在一个壮硕婆子的看护下,利索的下了马车。
脚刚落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