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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已经通红,男儿之泪也不禁潸然泪下。
男子的悲痛感染到周边不少人,许多人也是义愤填膺起来,一时间窃窃私语不断。
捕头发现越来越多人围观,不想再纠缠下去。圣女乃皇帝亲封,他们一个小小府衙哪有胆子去审,岂不是驳了皇帝的脸面,何况那位圣女身后的靠山也不小啊,哪一个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心一横,捕头大怒道:“好你个刁民,竟敢一再出言侮辱圣女,来人,狠狠地打,将他打出府衙,不准他再进来。”
捕头话音一落,几个小捕快便持着粗壮的木棍往男子身上招呼。
男子躲闪不及,被推倒在地上被众人围欧着,但他仍不放弃,死也不离开,嘴里仍念念有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们尽可以将我打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必将上告朝廷……”
捕头一听更是怒了,大喝道:“打,给我狠狠地打,看他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捕快们一听头儿吩咐,下手也更快更狠了。
善良的陆冰语同情心开始泛滥,拉拉沈然的衣袖,道:“公子……”
“把人带到千醉酒馆吧。”圣女?不会是她亲爱的二姐吧?都把她送到天香寺,还能惹出麻烦,她倒要佩服她惹事的功夫了。
“是。”陆冰语领命而去,别看她平时冷冷淡淡的,其实内心比谁都善良。
千醉酒馆一间雅舍内
“子昕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被陆冰语救回来自称崔子昕的男子煽情地来给行了下正经八百的大礼。
“崔公子请起,举手之劳,崔公子不必行此大礼。”沈然示意下,陆冰语伸手扶起他。
崔子昕英俊的容貌此时已不复存在,鼻青脸肿得只怕连他妈站在他面前,都认不出这是她儿子。脸上尚且如此,身上不知要受多少伤。那些衙役下手也太狠了点!
“今天若非得公子相救,崔某只怕要丧命那群官匪之手。”原以为官府会给他一个公道,没想到竟是官官相护,互相包庇,不仅不肯受理,还把打成重伤。原本热衷于人仕途的他也不禁冷了心,官场黑暗呐!
“崔公子为何非要上告圣女?圣女可是皇帝亲封,一般官府是不敢受理的。”没有人会喜欢把麻烦揽上身,谁知皇帝对那位圣女是什么态度啊?谁敢冒险?官场潜规则,涉及到达官贵人,一般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各扫门前雪就算了。天下哪有那么多包青天?
“那崔某的冤情岂不是无处可申,任由那贱人逍遥法外?”崔子昕痛心嫉首,悲痛不可抑制,同时流露着对现实社会的极大不满。这样的人若不给他做点心理辅导,早晚变愤青。
“若崔公子信得过在下,不妨把冤屈告诉在下,看在下能否帮上忙?”
崔子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似的,猛然一抬头直直瞧着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公子。只见他一身贵气,似天山的雪莲般高雅淡然,高不可攀。他像是在汪洋之中抓住了一根浮木,即使是一线生机,他亦是不愿放过的。或许这位神秘公子是什么贵族子弟,微服而来的吧,今天他可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公子救崔某于危难之中,恩同再造,崔某自然是信得过公子。”崔子昕停顿了下,再娓娓道来:“崔某本是陕北宁安县人士,十年含窗苦读,此届会逢大考,于是与父亲、妻子商量,决定举家搬迁来京。来京之后才发现妻子怀有身孕,可谓是双喜临门,没想到却是灾难的开始……”崔子昕哽咽着,半晌才说得出话来:“崔某与妻子三年夫妻,夫人始终不见有孕,终于等到这千等万盼而来的孩子,夫人甚是开心,非要上香还愿。听闻天香寺乃为京城最为灵验的寺庙,便与夫人一起去了。在上香之时,一名师太上来,说是寺里的圣女见夫人甚有灵气,与她有缘,邀夫人进去讲禅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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