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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與你有何恩仇，你不過是憋著一口氣，想找人出罷了。&rdo;冉莘失笑，一針見血。

他漲紅了臉，硬聲抗議。&ldo;他們害死你。&rdo;

淺笑，抬眼對上偏斜的且光，冉莘問，&ldo;六年前……那件事的主使人，查出來了嗎?&rdo;那人才是真正的兇手，但她清楚，對手太強大，自己無能為力與之相抗，以卵擊石的事太傻，她肩負著責任，不能行差踏錯。

&ldo;是燕歷堂，已經伏誅。&rdo;

輕點頭，她輕聲道：&ldo;那就好。&rdo;

&ldo;一點都不好。你是寧王的嫡孫女，不該過這種生活，雖然我沒辦法讓你嫁給大皇兄，但放心我會想盡辦法讓你恢復過去的日子。&rdo;

怔怔地望著他，這傢伙還是和過去一樣，人人都說他紈絝、不務正業，偏偏她看見的不一樣，她看見他好勝、正義、不服輸，看不慣天下不平事。

&ldo;不必，我過得很好，如果你願意離開，我會很感激。&rdo;

她的話像顆石頭，塞住他的喉管，不上不下、不舒服得很厲害。她怎麼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他離開?她真的很擅長激怒他!

咬牙切齒，他氣瘋了，聲音裡帶上幾分冷遜。

&ldo;這麼想我走?&rdo;

這些年，她試圖和過去的自己切割，除了無法斷線的記憶之外，她幾乎成功了，而他的出現，讓她不得不面對過去的自己，這種感覺，不是太妙。

&ldo;你知不知道那些穿黑衣服的是什麼人?&rdo;

冉莘搖頭，要是知道，她就能明白師父怎會惹來殺身之禍。

&ldo;他們是北遼人，大家都曉得我領兵深入北遼腹地，滅了北遼，卻不知曉我為什麼可以取得最後勝利。&rdo;

&ldo;為什麼?&rdo;這和師父之死有關嗎?!冉莘眉。

&ldo;因為我用了反間計，讓北遼一分為二，讓擅長打仗的二皇子耶律信安叛離太子耶律信和，聽說，他帶領一票心腹大臣及上萬軍隊遠走，至今，朝廷仍然查不出耶律信安在何處落腳。&rdo;

&ldo;意思是，北遼並未真正滅絕，如果耶律信安運氣好，很有機會復國?&rdo;

&ldo;運氣好不好得看老天肯不肯忙，但他驍勇善戰是不容否認的事實，若不是耶律信和夠狠絕，在他身上下了重手，我不認為這幾個月以來他會這麼安靜。&rdo;在北遼滅國消息傳出之際，他就會跳出來與大燕一戰。

師父人在大燕，怎會招惹上北遼?她眉心緊鎖，望向燕歷鈞。

&ldo;你在懷疑什麼?&rdo;

&ldo;你的師父姓啥名啥，出身何處，為什麼與北遼勾結?&rdo;

勾結?這是想在師父頭上潑髒水，冉莘平靜無波的雙眼迸發怒意。

燕歷鈞挑釁勾眉，生氣了?很好，比起不慍不怒，他更喜歡她發火。

他抓到重點了，欺負她無事，欺負到她師父頭上，她會控制不住，既然如此……不下手的是傻子。

&ldo;如果是勾結，我師父為什麼會死?&rdo;

&ldo;也許是利益談不攏。&rdo;他笑得很可惡。

師父哪裡需要利益?從來她只有給別人利益的分。&ldo;你閉嘴!&rdo;

她說閉嘴就閉嘴?未免太小看他的本事。

&ldo;為國家朝廷安全，身為你師父的徒弟，算得上半個共犯，你乖乖在我眼皮子底下待著，別想逃跑，否則被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