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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使節團來，明眼人都曉得，她是來挑夫婿，以備日後聯姻用的，而他的&ldo;美貌&rdo;不小心被玉莎瞧上，這幾天快被纏瘋了。

&ldo;你不是喜歡有個性的?&rdo;她瓮聲瓮氣問。

他用一個大白眼做回答。

&ldo;貴為公主，肯纏著你，肯定是喜歡你，何況你長得這樣漂亮。&rdo;

他是堂堂男子漢，可以他俊朗、英氣，怎麼可以說他漂亮?火氣竄上，他舉起右手，又要巴上她的後腦杓。

脖子一縮，她忙道：&ldo;你說今年不欺負我的!&rdo;

她成功阻止他的拳頭，可是暴躁小子的火氣已經冒出頭，不揍揍人，怎麼能滅火。他的眼睛越張越大，吸氣吐氣的聲音越來越響，他一定要做點什麼發泄火氣。

突然，看著她白白嫩嫩的臉頰，紅紅軟軟的嘴唇，他欺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狠狠啃上她的嘴、她的臉。

她嚇傻了，又不敢問，這個……不算欺負嗎?

然後……她糊裡糊塗冼完澡後，他用了她的洗澡水。

然後……她糊裡糊塗換好衣服後，他穿了她的衣服。

然後……她糊裡糊塗躺上床後，他躺上她的床。

最後，怎麼睡著的?她忘記了，只曉得醒來，她的半邊身體被他壓得發麻。

那是他第一次親吻她。

沒有激情，只有尷尬，可後來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尷尬的舊事，他會一再回想，並且還想……再來一回?

一句&ldo;又不是沒有做過&rdo;勾起他們的回憶，陳年舊事在心中發酵，兩人都彎了眉眼、都勾起嘴角。

莞爾，他們的糾葛，不是從六年前開的頭。

&ldo;玉莎公主後來怎麼了?&rdo;兩人隔著屏風對話。

&ldo;她嫁給二皇兄，娶她之後，二皇兄的後宅可熱鬧了。&rdo;

&ldo;那年我與她打過交道，她雖然性情有些衝動，卻不是個壞人。&rdo;

&ldo;得看你的壞人的標準是什麼，她蠻橫無理，卻嫁給性情軟弱的二皇兄，一嫁進去，滿府的侍妾通房全教她給收拾了，聽說那段時間，每隔幾天就有女人被送進亂莘崗。

&ldo;她說一，二皇兄不敢喊二，她說往東，他不敢看西，夫綱不振，父皇臭罵二皇兄好幾回，還打算賜兩個側妃給他。消息傳出，滿朝臣官抓緊時間給自家適齡女兒定下親事，大家都怕極了。&rdo;

&ldo;我以為她會嫁給你。&rdo;

&ldo;在朝廷還沒有足夠實力與北遼對抗的時候，得藉由聯姻來麻痹對方，那時，父皇確實有想過。&rdo;

&ldo;後來為什麼沒成事?&rdo;

&ldo;聯姻消息傳出，我想盡辦法說服霍驥，讓他帶我出京，一同到南方滅寇，打仗這種事很難說，也許半年、一年，也許三年、八年，總不能讓堂堂公主枯等吧，最後才定下二皇兄。&rdo;二皇代他受過，所以他待二皇兄可好啦，就當是補償。

&ldo;北遼已滅，玉莎公主境況還好嗎?&rdo;

&ldo;氣焰消了不少，我出京時，父皇以二皇兄成親多年沒有子嗣為由為他賜婚，挑選阮太傅之女為側妃，聽說玉莎公主一怒之下搬出皇子府，鬧著到玉音寺清修隱佛……&rdo;

話說到這裡，屏風兩邊突然安靜下來。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