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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天哪。我听说过那件案子,但我不知道你也在其中。
——你那时还是小姑娘,也许正在做玫瑰梦哩。
——扯远了吧。什么玫瑰梦。司徒秀尊不知道这是不是挑衅的话,但她决定不回答他。她知道,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不能不说他的目光有时挺色情。
——无论如何,等所有事情平息后。他客气地通知我:“如果我不将这事搞定,我就有麻烦了。但是有一个规定。如果我找到绿城那边出卖我们的朋友,我不能以此为借口。人际关系,人家告诉我。为了我们的利益我只好大开杀戒。”说到最后,张小鬼的声音有点儿颤抖。看的出来,他对泄密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应该说他还算一个正直的检察官。
司徒秀尊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那倒不是因为张小鬼说得太多。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还是沉默寡言的。但骨子里又想不出什么高明的策略。
张小鬼喝了一口清茶,然后点上一支烟:“唉,你猜怎么着?有人顺藤摸瓜追查泄密者直到梁城市公安局的头头。我在他的额头上打了个叉后扬长而去。如果我的上司不愿管这事,好吧。我要是再上别人的当我就不是人。”他盯着司徒秀尊,他说着,嘴边挂着一丝苦笑。他的双手按在她的书桌上。
这是他在她面前摆出的挑战吗?司徒秀尊不知道。他期望在她的脸上打个叉,或是试试她敢否在他的脸上打一个问号呢。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
——从此这成了我的正式座右铭。他说。
——内容是什么呀?
——凡事要留有余地。为人悠着点儿。
——我以为什么至理名言呢?
——这是美国人说的。
——尼罗河上的惨案,比利时大侦探说的话成了你的座右铭?
——我崇拜他。
C
机场的候机厅里游荡着梁城市检察院和公安局刑警队的人员,而梁城市检察院的人完全不知道有公安局刑警队的人在常欧阳普良的人还预先知道,上官英培可能与栾蓓儿一起去旅行。梁城市检察院的人也在找她。
上官英培无意中从几个梁城市检察院的人身边走过,他们都是一副商人打扮,手拿公文包和一份《梁城日报》。他们同样对他也不在意。栾蓓儿早些时候也从那些人身边走过。幸亏化了妆,不然他们会发现的。栾蓓儿想。
上官英培在靠近主售票处时慢了下来。栾蓓儿在那里同一个售票员说话。这看上去很正常。他为不信任她而突然感到内疚。他靠在角落里等着。在柜台边,栾蓓儿出示了她的新身份证,买了三张票。两张票用的是黄婧娜和钱树芳的名字。那女人几乎没看她的照片。谢天谢地,不过栾蓓儿知道人们很少看起来像他们身份证上的照片。到省城机场的航班大约半小时后起飞。她购买的第三张票用的是栾蓓儿的名字。那是飞往绿城的航班,半小时后离港。她是在显示屏上查到的海岸边上的一个城市。她会迷失方向的,开车到海边,或许会溜到太平洋里去。她不清楚她如何达到那个目的,但她必须步步为营。
栾蓓儿解释说她是为老板买到绿城去开交易会的票,老板马上就到。她得快点,售票员说:“她还得办理登机手续。十分钟后就要登机了。”
——没问题,栾蓓儿向她保证:“她没有等上官英培,所以她可以在登机口办理登机手续。”
售票员把票送给她。栾蓓儿想,用真名买这张票很安全,因为她用黄婧娜的信用卡支付了所有的票钱。而且她办理登机手续时要使用的惟一的另一张身份证是真的。正是栾蓓儿。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然而她大错特错了。
上官英培看着栾蓓儿时,一个念头突然让他一惊。他的枪。他必须登记后才能通过安全检查,否则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