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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来司马效礼终于成为梁城市所有人心目中最有影响的领导者。在某些重大问题上,他在为梁城市的经济繁荣、全面走向小康打下了基矗那些基础包括在“两会”期间面对面的对话,人们普遍反应梁城市的环境污染问题,梁城市的腐败问题以及买官卖官的问题。他已成功代表环境保护者同梁城市环境保护局做工作,并回答腐败问题是全世界都存在的问题,不仅仅是梁城市。说白了,人人都有腐败意识,只是你不谋其政不知其中的苦衷——我们正在不惜一切代价进行反腐斗争。反腐败者首先腐败了,他怎能反的了呢?这真是天大的玩笑。
司马效礼经常作报告,一般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出了差错人们也能理解,领导比较忙,搞外资引进谈项目,出国考察等等,再加上多喝几杯,照本宣科还能出错。有一次开梁城市“三干”会议的时候,他中午挺有情绪,由小周陪着喝了几杯红葡萄酒,然后又做了爱。在与小周做爱的时候,小周的密友从美国发来了电子邮件,小周一时没有情绪就把他掀翻在床。他也是有点愤怒,这时秘书打来电话,他才恍然大悟,他忘了开会的时间。匆忙赶会场,接过秘书写的稿子就口若悬河地读了起来。大概过了半小时,他仍板着一副寡妇脸,突然他把声音提高了八度,括弧,读到此处停一停,此处可能有掌声。掌声倒是没有,却引起全体开会的人一阵哄堂大笑。不过,面临这种尴局面,司马效礼挺聪明,他很快敷衍了过去。笑什么笑,我是看着你们打磕睡故意这么搞的,你们看还有睡觉的吗?结果如他预料的那样,会场立刻鸦雀无声了。人人就显得精神起来。因为他也在装腔作势,恨不能会议快点儿结束。
他那时策划的许多谋略已在日常工作广泛应用。几年前,两会上讨论他的工作报告,他知道不能通过也要想法通过,但其目的就是让成绩掩盖腐败现象给人们带来的精神打击。现在那个策略已经被正常使用。司马效礼的手段是一流的。他常常能把死的说活了,因为那些想要他做出许诺的人,所想拥有的东西一旦拿不到,那些背信弃义的家伙就会绞尽脑汁不断地在后面制造谣言攻击他。他们通过各种形势向上一级有关部门塞满信件,这会给他造成不良的影响。因为他知道如何理顺情绪,知道他们对他的支持多么重要。他很会安抚民心。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为自己升迁而忙活的人们在他那里得到的许诺使司马效礼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原先的计划是先立业后成家。想定了先见世面后履行这些职责的主意以后,司马效礼利用节假日经常到工矿企业走访,甚至还到下乡扶贫。除了见到美丽的景色之外,他还意识到腐败是梁城市人的深重的苦难。在去偏远的山乡旅行中,他目睹了上不起学的孩子。有人告诉他,早些时候这个村子里流行着粗脖子疾玻水源污染,近亲结婚,导致残疾儿童有增无减。这是经常发生在这个山区的一种常见病,夺去儿童的生命也就夺去了许多家庭的幸福与欢乐。这是一种什么病病呢?一句话,山沟里还没有真正脱贫。不是风景如画的好山好水,不能开辟旅游景点。他想,他妈的只能实行移民。这儿的山没有树没有正儿八经的一块好石头,他甚至怀疑先人的愚蠢,为什么搬进这儿居住?是啊,先民们为了逃避连年战乱逃到这块穷乡僻壤。
司马效礼在一个山脚下随便走进了一个村子,不是坐车,而是步行,随身的秘书也不带,他想作为过路人打探一下他们的真实生活。
温饱是解决了,但是土地调整带来了麻烦,村干部把土地收回去,每人只留几分山地,其余的山地谁承包谁掏钱,承包费用归村委会。村委会用钱还饭店的欠帐。山民们敢怒不敢言。而他进的这个村子恰恰是他的一个朋友当支书。乡长又是他提拔的人,他仰天长叹一声匆忙离开了穷乡僻壤。他们肯定有经济问题,可他不想引火烧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