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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又星壓根不提姚渝之前的那些話,起身進廚房將醒酒湯端了出來。
「我熬了醒酒湯,你喝一點。」
醒酒湯被輕輕放在餐桌上,南又星走到沙發前,一手抓住裴世霄的胳膊,將人扶起身。
「我扶你過去。」
南又星把人扶到餐桌前坐下。
裴世霄掀起眼皮,視線由下而上,漫不經心地從南又星身上掠過。
南又星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繞上他的腰,將他整個人猛地帶了下來。
等他回過神時,兩個人的姿勢已經反了過來。
他被抵在餐桌邊,裴世霄則壓在了他的正上方。
不知是哪個女人的香水味繞上鼻端,南又星下意識皺了下眉。
裴世霄摁著他的後腦勺親了上來。
感覺到自己後背被推上餐桌,南又星不禁輕呼:「小心湯……」
一隻手繞到他腰後將湯推到了一邊。
南又星剛被摁在餐桌上,尚帶著酒氣的唇便壓了上來。
他本想拒絕的,但仰面躺在桌上,一抬眼便看見了裴世霄的雙眸。
那是一雙細長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翹,偏淺的顏色像是泛起了粼粼波紋,一雙無比熟悉的桃花眼。
南又星仿若迷失在了那雙眼睛裡,頓時呆住不動了,任由裴世霄動作。
熟悉的戰慄感傳來,南又星喉頭輕滾。
他用手死死扣住了桌沿,像一艘孤船,在這狂浪下被打得眼前一片模糊,壓根分不清方向。
南又星有些難受地咬住下唇,被撞得眼尾泛紅。
船舷搖晃不安,狂風呼嘯,浪花白沫一層層奔涌而來,打在船身上。
水浪漸漸褪去,船底留下的水光痕跡印在木板上,等待著下一次的奔涌。
他鬆開死死扣住桌沿的手,扯了扯對方的衣袖,眸中晶瑩流轉,像是委屈極了。
「時……阿時,輕一點,嗯?」
是四聲不是二聲。被撞得連音調都分不清。
船身被風浪搖的嘎吱作響,吃水線一點點的暈染上水光。
裴世霄低垂著眼睛不說話,琥珀般的流光一閃而逝。
偏生南又星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音尾的「嗯」顫抖著抬高,聲線不似平時的清冷淡然,像是浸了蜜糖似的黏膩,仿佛能拉出絲來。
裴世霄看著他這副樣子,就想把他弄痛。
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撒嬌求憐愛,還是故意勾引人。
「哼……狐狸尾巴翹起來了。」他冷哼一聲。
裴世霄順手拍了一下南又星後背,將人向上托起,五指一用力,指尖陷入軟綿綿的肉中。
南又星小聲地驚叫一聲,睫毛亂顫個不停,下意識地抓住了裴世霄的手臂。
淺茶棕色的眼睛微微一沉。
他的脖頸如花枝一樣纖細,仿佛輕易就能折斷。
南又星任由自己沉淪在這個懷抱里,他閉上眼,雙臂依賴地攀附著裴世霄。
「我好想你啊。」
他小聲嘟噥著,聲音眨眼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裴世霄後又抱南又星去了客房。
喝醉了的男人精力異常旺盛,況且兩人有半個月沒見了。
冬雪厚厚地鋪了一地,底下的暗流融化總是悄無聲息,潮水般瀰漫而來。
秀麗柔美的花已經開得極美,總是令人心折。
信手捏碎一朵花瓣,觸手柔軟,滿手就都是那馥郁汁水。
結束後裴世霄把人丟在客房,自己直接回主臥洗澡睡下了。
裴世霄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覺,因此南又星從未和裴世霄一起睡過夜過。
一般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