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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差点,环境恶劣一点,对于我们当兵的来说倒也没什么,但是想讹我们,拿我们当冤大头,没门!
“不住?不住也行,我们老大姐领你们走大半天的路,给点辛苦钱吧?”横肉男摁灭烟头,在柜台里面站起来,幽幽地说。
说实话,当时如果只有一个人,人生地不熟,面对两具横肉,可能会有些紧张。可当时我和小许两人站在一起,倒没怎么觉得害怕。我看了
一眼小许,朝门口方向给他递了个眼色。
“我们是学生,没钱!”我朝横肉说。
“没钱?”横肉男大概是觉得碰到两个涉世不深的软柿子了,从柜台里挪出来,走到小许身边,看那样子像要搜身似的。小许机灵地一躲,
狠狠地提起脚,精准地揣在横肉的膝盖上。横肉可能根本没料到这一脚,往后一个真趔趄,差点没站住。
“快走!”小许喊了一声。
我们就跟三级跳似的,飞奔出这家传说中的黑店。
对了,到门口的时候,我忙而不乱,飞起一脚将他们家那只大概有些年头的“旅社”灯箱踢了个稀巴烂。
等两具横肉从屋里跑出来,恶狠狠撵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出弄堂了,他们显然不是每天都要出操而且上个学期刚过五千米考核的我们俩
的对手。
狂奔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在另一个貌似小区的地方停下来,我们俩看着对方的满头大汗,觉得特开心,非常兴奋,好像干了一件除暴安良的
事儿似的。尽管我们的行为更像是逃窜:)
就在我们停下来的小区看到一楼有一家旅店,门已经关了,门前干干净净的,窗户上是用那种小的彩灯弯成的四个字,“便民旅社”。我们
的直觉就是这家应该没问题了。
敲开门,是一个中年男子,典型的上海男人,瘦瘦的,带着幅眼镜。
等我们说明来由后,他好像很抱歉地说:“真不巧的,今天都住满了,只剩个单人间,床比较窄的,行吗?”[60]
这是一家由小区的三居室改装成的小旅店,类似于现在的家庭旅馆,面积不大,但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我们住进的这一间很小,估计改装之间应该是一个很小的书房吧。一进门右手边紧抵着墙壁放着一张床,几乎占去了整个房间面积的四分之
三,进门对面左边的墙角里放着一个矮柜,上面搁着一个尺寸比较小的康佳电视,陈设简单而主题突出。
这便是我和小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睡在一起的地方了,想想那个时候也挺有意思的,从见到小许的第一眼一直到我们那次去上海之前,我们
俩还从未在同一张床上躺过呢。
那个眼镜男人告诉我们卫生间在哪儿,洗澡在哪儿,我们有事在哪儿找他什么的,然后走开,继续睡去了。
关上门,小许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视,一本正经地盯着屏幕,没说话。倒是我更色一些,径自走到矮柜边,直接把电视关了。
我转身看着坐在床沿的小许,这个家伙明明知道我想做什么,却故意一脸无辜地盯着我说:“干嘛啊?”
“什么干嘛啊,没干嘛,没干嘛啊?”
没再等他再说话,我伸手推了他一把,就将倒在床上的小许压在身下。大概是因为刚才狂奔的原故吧,我们的身上都有一些汗味。但这似乎
并没有影响到我们。
我们终于不用像以前那样总是去担心周围会不会有什么人了,这一刻,这一个空间和这一个世界属于我们的。
我们隔着衣服,就那样紧紧地搂着,近于疯狂的吻着。
好像是很久,我们才意识到有些不知,因为互相压着的硬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