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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菡心裡咯噔一下，立刻道：&ldo;哎呀，說話間不覺得，已經到了芭蕉堂呢。咱們快進去吧，別遲到了。&rdo;說罷，拽著林若蕪就加快一步，走進芭蕉堂。

林若拙步履施施然的跟著進了門，慢吞吞的取出筆墨書本放在桌位前。

江夫子尚未到。六個女孩子各自坐上座位，整理自己的書本。

一片安靜中，三房的么女林若容突然道：&ldo;六妹妹，剛剛四姐問你的話你還沒答呢。昨天你說什麼將八妹妹氣哭了？&rdo;

眾女孩一怔，隨即齊齊看向林若拙。

三房的三個女孩，老大林若靜還有幾分端厚，中間的林若貞是個傻炮仗，和她名里的&l;貞&r;字，簡直沒有半分相像。最有心機的卻是這位最小的林若容。這不，趕在這時候來上一句，一句話給&l;林若拙氣哭林若蕪&r;下了定案。

林若拙看看眾人，轉臉對向林若蕪，慢吞吞的道：&ldo;你昨天哭了？&rdo;

林若蕪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林若菡眼光一閃，飛快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腕，朗聲替她道：&ldo;當然沒有，誰說八妹妹昨天哭了來著。沒有的事！&rdo;

林若拙點點頭，轉臉對上林若容，認真的道：&ldo;看，你聽錯了。八妹昨天沒哭。&rdo;臉上的表情真誠到不能再真誠，懇切到不能再懇切。

林若容面不改色，笑道：&ldo;是麼，那是我聽錯了。不過六妹妹，你昨天到底和八妹妹說什麼了，空穴來風，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rdo;

所謂空穴來風，意思就是：消息和傳說不是完全沒有原因的。家的姑娘，陰人都陰的這麼有文藝氣息啊。

林若拙看了她一眼，道：&ldo;我忘了。&rdo;

&ldo;忘了！&rdo;插話的是林若貞，尖銳的聲音帶著氣勢敗壞：&ldo;說過的話轉眼就忘？怎麼可能！&rdo;

&ldo;我記性不大好。&rdo;林若拙誠懇的道，&ldo;四姐姐，昨天說的話至今已是過了一夜，並非轉眼就忘。&rdo;

&ldo;記性不好？你……&rdo;林若貞鼻子都氣歪了，高聲欲辨。袖子就被林若容扯了扯：&ldo;六妹妹哪裡記性不好了，夫子每次查功課，你都能一字不落的背出來呢。&rdo;

林若拙認真的道：&ldo;那是當然的。夫子布置的功課，我回去要朗讀幾十遍，再背誦幾十遍，還要默寫好多遍。難道隨口說的話，也要這般記麼？&rdo;

當然不用。林若貞氣不過，還想再開口，被林若靜一聲呼喚制止：&ldo;夫子來了。&rdo;

窗外，江夫子帶著小丫鬟緩步而來。

丟人不能丟到外頭去，女孩子們紛紛收口。室內重新恢復安靜。

江夫子走進房間，一眼掃過六個女孩子座位前方整齊的桌子，面露滿意。

林家子弟上學，無論男女，從沒有書童或丫鬟跟著進書齋的道理。一應雜物整理，皆是自己動手。江夫子也在其它富貴人家做過館，在這方面比勛貴人家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她抽出書本，開始從大至小的檢查作業。

六姐妹完成的都不錯。林若靜年紀最長，課業完成的也是最好。林若貞勉強通過，字很不上規矩，被說了幾句，要求補寫三張大字。其它人則中規中矩。若按現代評分，都可以算個良好。輪到林若拙交上的功課時，夫子眉宇間有隱隱的滿意，顯然是因為她那一筆比同齡人整齊、有力的字跡。

第 7 章三叔

接下來便是考察功課，由於年齡不等，課程的進度也不一樣。作為一個能在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