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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來那夫人找時輪使之前已與小寒見過,兩人達成協議,她將徐飛輪的孩子救回,並保小寒十五日平安,小寒將八荒鐵券給她。」
「那赤月馬呢?」
「赤月?」荊猛愣了愣,「我回來見到小寒時,赤月已經失蹤了。」
赤月最後是與夕無在一起,那樣驕傲的少年,難道會與姜若溪一起設下那樣的局?遠岫心中疑惑更深:「那女子是夕無找去的嗎?」這神秘的女子究竟是什麼人,既有如此神通,八荒鐵券又怎麼會落入巳使手中?腦中模模糊糊有什麼閃過,卻快得抓不住。
「夕無似乎與她認識,卻對她十分冷淡。」
難道是逐日谷的人?不可能,遠岫隨即否定,天月宮與逐日谷勢成水火,時輪使怎麼可能會對逐日谷的人如此服從。
馬車帶他們回到了白雲莊,徐飛輪夫婦喜出望外,黑衣女子得到了八荒鐵券隨即離開。解藥迅速餵給了小寒。
「意想不到的事卻發生了。」荊猛苦笑。
「解藥沒用?」遠岫訝異。
「不,有用。」荊猛嘆氣,「就是有用才糟,『誘心』與『情絲繚繞』在小寒的體內本是相互爭鬥克制,『誘心』的毒一解,『情絲繚繞』頓時發作起來。」
「怎麼會這樣?」遠岫大驚,「不應該的呀。難道……」她臉色漸漸慘白,小寒上次發作的時候沒有用「幻日天霜丸」,難道是因為這樣,「情絲繚繞」提早發作,才會與「誘心」之毒糾纏不清?「沒有幻日天霜丸,也沒有人懂『月魂』,這次發作是怎麼熬過的?」
荊猛黯然:「我們沒有法子,只能將內力輸入,助小寒護住心脈。」
她心頭一震,這麼說,是硬生生地熬過的?她望向沉睡的孩子,心中頓覺疼痛不已,那樣的痛苦,他是怎麼熬過的?
「所以『情絲繚繞』發生了變化?」
「是,」荊猛雙拳握得格格作響,垂首道,「我與夕無本是幫著小寒抵禦『月魂』陰寒之力,不知為何,一部分內力卻與『月魂』混在一起,留在了小寒體內。夕無陪著我將小寒帶回長風幫,隨即離開,說要去打聽救小寒的方法。」
「幫主。」正說話間,屋外忽有人敲門,依稀是菱花娘子的聲音。
荊猛眉頭一皺,走過去打開門。菱花娘子似乎低低地說了什麼,荊猛回過頭來對遠岫抱歉一笑:「雲姑娘,荊某幫中有些要事處理,先離開一會兒。你有事找菱花就行。」
遠岫靜靜地在小寒床頭坐下。孩子的臉上漸漸恢復了幾分血色,睡得十分安穩。注目了小寒片刻,她打量起屋子的陳設,不過一張木床,一張木桌,幾把椅子,竟是出乎意料的簡陋。牆上掛著一把巨劍,她不覺好奇走近取下,入手猛地一沉,這劍似乎竟是玄鐵鑄就。
柄上刻著一行字,她湊近看去,心頭一悸,上面赫然刻著「楚十五歲技藝初成贈之」,落款是「荊猛」,這是……荊楚的劍!一時間心中竟不辨滋味。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她驀地驚醒,推窗望去。見漁村中的精壯漢子手拿武器紛紛向港口奔去,老人婦孺們手忙腳亂地收拾好鮮魚漁網衣物等,緊緊閉門不出。
發生了什麼事?
她驚疑不定,正想推門出去,驀地風聲如嘯,一枝冷箭直朝面門射來。她想也不想,手中玄鐵重劍揮出,頓時火星四濺,那一箭已被她揮開。
只片刻,箭驟多,宛若急雨密密而至,她迅速合上窗戶,將箭擋在屋外。門口,傳來了菱花娘子焦急的聲音:「雲姑娘,你們沒事吧?」
「沒事。」她護在小寒身前,偶有箭穿窗而入便揮劍擊落,「怎麼回事?」
「飛魚幫突然來攻,」菱花娘子鬆了口氣,聲音越來越遠,「我去助幫主,姑娘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