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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朱棲又是一怔,掙扎著想要運功。
一隻柔軟的手按住了他的肩,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柔眉細目的少女溫婉而笑:「公子中了毒,跌落時又受暗器所傷,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
「朱兄不必擔心。」柳皈一接口道,「我們回揚州城找最好的大夫,這毒一定有法子解的。」
「噗哧」一聲,卻是彩衣少女失笑出聲,「柳四公子真以為隨便找一個大夫就能解掉毒郎君的獨門奇毒?你是把朱公子當小孩哄呢。」
「你!」柳皈一居然也難得地漲紅了臉,一時卻也找不到話來反駁這個小姑娘。
「你放心。」少女話鋒一轉,嫣然而笑,「我倒知道有一個地方能解這種毒。只要……」
「只要什麼?」柳皈一焦急接口。
少女又是嫣然一笑,慢條斯理地伸出手來,指了指朱棲:「只要你把他交給我。」
十三。 阻歸程(上)
「什麼?」柳皈一失聲叫了出來。
「不過,我一個女孩子,孤身帶著一個陌生的大男人趕路,沒名沒份的,似乎也不大妥帖。」暗月皺著眉,為難地說。
「不錯,」柳皈一連忙附和道,「不如我陪你們一道去。」
暗月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你湊什麼熱鬧?」
柳皈一被她嗔得一怔,面色轉了幾轉,片刻後,居然賊賊地笑了起來:「姑娘難道是想要個名份好和朱兄一道走?」
他原是打趣暗月,沒想到暗月居然點了點頭,含笑道:「正是。」這下反輪到他愣住了,搖頭喃喃道:「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當然是,貨真價實。」暗月依舊笑得斯文秀氣,悠悠接口道。
柳皈一徹底無語,有氣無力地拽了拽朱棲的衣袖:「喂,你的問題,自己解決。」
朱棲含笑望著他們,若有所思,良久,望定暗月:「姑娘只怕是有事要告訴我吧。」
聞言,彩衣少女眉頭微微一挑,笑容更多了幾分,緩緩地,吐出四字:「暗月心舞。」
眸中陡然有光芒凝定,注視暗月良久,白衣少年終於淡淡開口:「如此,我與姑娘以兄妹相稱吧。只是動身前,我要先去見一個人。」
少女眨了眨眼,忽地掩口而笑:「『哥哥』是要去見心上人嗎?只怕你這個樣子,反而會叫人家擔心。」
朱棲一怔,頓時苦笑起來,她重病未愈,見他如此,只怕憂心之下反添病勢,任一既已受託,必會好好照顧她,他該放心。轉念間,心意已定,他望向柳皈一,低聲道:「皈一,她就拜託你和任一了,今日之事不必告訴她,我……很快回來。」
很快回來嗎?他苦笑,望著眼前紅衣如火的女子,如今想來,一步步皆是局,只為他墮入其中。
馬車華麗無倫,他躺在柔軟的被褥上,沉默地審視如今呼他為兄的少女。
繽紛的彩衣褪去,露出一身如火的紅,少女淺笑盈盈,對著銅鏡描眉畫目,然而瞪著銅鏡中的人影半晌,終究氣惱地扮了個鬼臉:「再打扮,也還是個醜丫頭。」
他微笑,淡淡言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姑娘的容貌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清秀出色。」
她怔了怔,望向臥病的少年,卻見少年容色平靜,如玉的容顏繚繞著若有若無的淡淡溫和,明淨的目中一派坦蕩誠摯,果真如傳言所說,是個清風霽月般的溫柔少年呢。
心緒忽然就有些微的紛亂,她轉過頭去,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你不懂,若你和我一樣,從小在第一美人身邊長大,只怕也會覺得自己丑極了。」
朱棲眸底閃過一道深思的光,低低開口:「姑娘說的第一美人莫非是逐日谷的駱蘭兮?」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