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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容与迷迷糊糊地说道:“娘…。容儿头好疼…。。”
“初月,昨天小姐是不是喝了酒?”
“是,夫人,安洛公主灌了小姐一大杯…。”初月担心地探头看着。
“快去沏杯酽酽的醒酒茶,再拿些薄荷来。”
一粒薄荷叶含在嘴里,郦容与的神思才清醒了一些,“娘…。”
“容儿,你不胜酒力,以后切莫在外饮酒。”
天才蒙蒙亮,深秋早晨的薄雾轻笼着朱红的宫墙,以及路上稀少的宫人。郦容与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放下轿帘。古人闻鸡起舞,诚不我欺。
到了佑宁宫,李延年已经在了,一见到郦容与,便马上朝她挥了挥手,清俊的容颜随即绽开了一朵暖笑,“郦姑娘,过来坐这。”
“想不到我也会早到。”郦容与笑道。
“这可不比在太白学院,不过即使迟到了太傅不会说什么,只不过是皇上那里说不过去。”佑宁宫里就摆着五张书案,一张是太傅的,剩下的四张两两并排挨着,郦容与两人就坐在第二排。李延年的头微微往郦容与这边侧着,低声笑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到知书学堂,我和仕林去给你搬书案吗?”
“对啊,记得,像两个傻狍子。”
“我们就想闹闹清与,说要去追他的妹妹,结果清与急得不得了,我们对你也就更感兴趣了。后来在学堂里瞥了你一眼,你真是傲慢无礼得不得了,简直跟清与的性子完全不同。”
“李延年,我这个人可是对傲慢的人傲慢,对谦逊的人谦逊,那时候,你不也以为自己是太白一枝花吗?”
“郦姑娘,你还别说,从你来了,太白一枝花就是你了。欸,没想到你真的考上了华阳的解元,倒的确是和其他花痴的女学生有些不同。没想到一晃眼,已经六年了。”李延年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从回忆的愉悦到淡淡的失落。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郦容与把自己的书案整理好,摆出文房四宝,“我还没想到居然能跟你在一起念书。”
“可惜少了仕林和清与,只不过他们两个也一直不爱念书。”
“你别说了,哥他们两个离家出走,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别担心,他们两个武艺高强,脑子也灵光,没事的。”李延年看她想起了有些伤心,又接着说道,“明年在汴京举行的会试,全国的解元都会来,到时候不知道会元又会是谁?”
“那你可要努力了,不要会元也没有中,还名落我郦容与之后啊。”郦容与微微一笑。
“那我们就好好比比。”
两人漫无边际地聊着,从六年前聊到了六年后,从宫外聊到了宫里,如果不是在这佑宁宫,大概他们会把房顶都聊起来。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看见沈存章跟在太傅后一起进了宫殿。
梁太傅一眼瞥到了郦容与,倒是惊讶了一下,“存章,你竟然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个女伴读。”
郦容与站了起来,“梁太傅,我是郦尚书之女郦容与,请多关照。”
梁太傅点了点头,“那首御花园的诗就是你这个小丫头作的?”郦容与点了点头。“小小年纪有一番心忧天下的情怀实在是可贵。不过,只是一首诗而已,你要真的心忧天下,要做的还远远不够。”
“是,多谢太傅。”
沈存章冷冷瞟了一眼,便坐在李延年的前面。
梁太傅推了推老花眼镜,翻开书,“今日我们要学的是《为政》第三篇。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邢,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延年,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的?”
“大圣人孔子认为,用法制禁令去引导百姓,使用刑法来约束他们,老百姓只是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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